“道长,认得我?”沈落讶然反问了一句。
他现在感到滚滚热流从被抓臂膀处涌入体内,所过之处体内常驻的那股寒意纷繁消熔化解,浑身高低舒泰非常。
“喝茶就先不消了。沈公子,是你派人用信物请本观人过来驱邪的吧?”姓罗的红脸羽士底子不睬睬分外热忱的沈元阁,反冲沈落寂然问道。
火球也在半晌后,一闪地消逝不见,只在大厅中留下一点点炽热的焦糊气味。
枣红色的面孔,满脸的风霜,淡青色的道袍,背后斜插一把木剑,腰间挂着一个红色小布袋,除了身形仿佛长枪般的笔挺,其他的就实在看不出有何非常之处。
“如果真正邪祟,哪是这般轻易能够驱除的,就是贫道遇见了也要如临大敌般。贵公子应当是去了不洁净的处所,被些许阴气入体,才会变得这般模样的。”罗道人不觉得然地回道。
“阴气?落儿莫非不是邪祟上身吗?”沈元阁总算回过神来,下认识问道。
“哼,给我返来。”红脸羽士仿佛早有所预感,大袖子冲着灰气只是一抖,一枚黄色符箓闪电射中了灰上。
“嘿嘿,贫道来之前,天然也要先略微探听一下沈公子的事情,才会正式登门的。不过本观已经封观多年,沈公子如何晓得本观,又从那里拿到的信物?”罗道人盯着沈落,不客气问道,仿佛大有一言分歧,就要翻脸的模样。
“歇息和筹办都不消了。至于公子身上的邪祟,嘿嘿……”红脸羽士深深望了沈落一眼后,俄然身形一闪,竟然直接欺到了近前处,“啪”的一声,单手五指紧紧抓住了沈落一侧臂膀。
沈落却不觉得意,轻笑了两声问道:
沈元阁看得目瞪口呆。
罗道人微微一怔的接过书册,细心翻阅了几页后,神采大缓下来。
“噗”
“嗖”的一声。
沈元阁闻言,细心打量了沈落神采两眼,才心中一松,冲下人们摆摆手,让他们再次退出了偏厅。
“你要干甚么,快来人!”沈元阁见此一愣,忙退后两步,厉声叫道。
一缕淡淡的灰气从沈落胸口放射而出,一个回旋后,又直奔四周的沈元阁飞去。
灰气仿佛活物般的在火焰中冒死展转扭动,但没一会儿工夫,就在吱吱燃烧声中化为了乌有。
厅外刹时涌出去七八膀大腰圆的男仆,就要在自家老爷惊怒叮咛下,扑向羽士。
“道长是来问罪的?”沈元阁听到这里,神采笑容顿时少了几分,心中有些不欢畅了。
“事关你的存亡,为父哪故意机在这里喝甚么茶,一起去见见这位罗道长吧。”沈元阁一摆手,人就仓促地向门口小跑去了。
符箓刹时化为一团拳头火球,将灰气死死包裹在了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