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龙听到这里,不由得皱眉问道:“如果遵循徐大人所说,闯、献、曹操三人行事都有可取之处,倒也算得上是个豪杰了?”

“还不快请他出去!”

陈子龙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抱刀人,在心中暗骂了几句蛮夷、倭奴,然后才拿起了筷子。四人在桌上吃酒扯着闲话,柳如曲直意阿谀,说了些许凑趣的话儿,逗得程二与徐鹤城都大笑不止,过了好一会儿,她看到方才的难堪氛围都去得差未几了,方才笑问道:“徐大人,我方才听您说流贼实在并不难破,可为何自本年春季以来,两淮情势大恶,连陷名城,除了大人您,官军多有败绩呢?”

徐鹤城没有当即答复,他沉默了一会,方才沉声答道:“银三千五百两,粮食两千石,另有一百石盐和一点布匹杂货。”

徐、程二人有了苦衷,话语便少了很多,席间只听到郑大木与柳如是两人说话,这郑大木固然还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可言谈举止与世家后辈无异,全然看不出他爹是个刚招安没多久的海盗头子。陈子龙看了也暗自点头,感觉倒也未曾屈辱了周延儒的门楣。

此时的陈子龙恨不得地上呈现一条缝,本身好当即钻出来,贰内心很清楚徐鹤城说的实在性很高,因为他本身就是缙绅的一员,他很清楚本身的这些火伴们的本性,他们有钱,也有粮,但出钱出粮保卫乡里的主动性并不高;与北方那些住在乡间的土豪分歧,扬州地区的这些缙绅们凡是是住在城里的,兵器差劲的流贼对于躲在矗立城墙前面的他们来讲威胁不大,的确,流贼会让他们在城外的田产有一些丧失,但反过来讲小民的丧失更大,他们完整能够乘这个机遇压价兼并那些停业小民的田产,大捞一笔,从长远来看反而收益更高。

“哦?大木公子为何这般说?洪承畴也还罢了,史大人行事还是忠谨的很呀!”陈子龙听了一愣,洪承畴倒也罢了,自从南阳沦陷后,他在江南士林中的名誉就已经不竭降落,已经直追杨镐、杨鹤等人了。可史可法固然未曾建功,可流贼也根基没有过江,加上他又是东林党大佬左光斗的弟子,有这份香火情在,天然江南士林对他的攻讦也少了很多。

柳如是看了一眼阿谁一向抱着徐鹤城的长刀的男人,只见此中等身材,但肩宽背阔,面无神采,一双眼睛倒是亮的出奇,心知是徐鹤城的亲兵侍卫一流人物,便笑道:“这位懦夫何不去楼下,我让下人另开一个席面便是了!”

“是我,柳先生!”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世人定睛一看,才发明那黑袍男人肩膀上还跨坐着一个锦衣少年,那男人的身形过分魁伟,世人的重视力都在那男人身上了,底子没有重视到肩膀上的少年。那黑袍男人伸出双手,将少年抬起悄悄放在地上,那少年锦袍金冠,唇红齿白,目如点漆,不过十二三岁年纪,却生的俊美非常。他双足踏到地上,便清算了一下衣冠,向柳如是长揖为礼,笑道:“柳先生,这是父亲送我的昆仑奴,您看如何?”

“与朝廷的威胁?”徐鹤城皱了皱眉头,随即笑道:“这个也要看时运的,如何说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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