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杜国英的声音从外间传了出去,刘成转过身,正都雅到对方的脸上惶急,刘成向汤慕尧点了点头,表示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他措置,回身跟着杜国英走出厂房。
李东国在宦海上打滚了十几年。识人甚多,目睹得刘成的神采。心知只凭言辞是没法说动对方了。他咬了咬牙,靠近刘成低声道:“刘大人,可否在无人处借步说两句话?”
“李大人,您这话可就差了!”刘成笑了起来:“当初我出兵救济宁夏乃是受了洪制台的军令,现在本官乃是前去京师公干,领兵符信都没有带在身上,平阳又非本官的防区,大人您又并非本官的下属,我如果出兵岂不是乱军?我劝您快些赶往庆阳,向洪制台求援,只要洪制台开口,天然好说!”面对李东国的哀告,刘成毫不踌躇的将皮球踢到了洪承畴那边,他在朝邑的确有一营兵,四个步队加一队辅兵,加上他随身带来的马队卫队和海军中的射生队,加起来也是一股不成藐视的力量了。但刘成却没有涓滴的兴趣在本身的赴京之旅中旁生枝节来。方才博得了河套地区和土默特部、察哈尔部节制权的他就仿佛一只方才扑杀了一头雄鹿的幼狮,警戒的看着四周,唯恐中间冲出一群鬣狗与花豹夺走本身的战利品。
“不敢!”刘成笑了笑:“真是鄙人,不过这传闻有些失实,卜失兔汗是我杀的不假,可虎墩兔憨却并非死于我手,乃是被我击败后,逃窜时被昔日的旧敌所杀!”
到了这个时候,李东国早就将甚么都豁出去了:“刘公你有所不知呀。那洪承畴是头中山狼呀!杨总督汲引他为延绥巡抚,委以重担。他却从背后捅了杨鹤一刀。他当了三边总督还不满足,还想更上一层楼。如果他晓得平阳府被流贼攻陷之事。毫不会派出一兵一卒,而是用这个来威胁朝廷,升他的官,总督数省军事。我如果去洪承畴那儿,只要死路一条!”
“但是那些银子是我用心押下来放高利贷的呀!“李东国终究再也忍耐不住,将压箱底的奥妙也吐了出来。本来这笔银钱本来应当是客岁(崇祯五年)的秋后就押送到京师的,但这位河东巡盐御史李大人生财有道,上书朝廷说山西、陕西兵事连缀,百姓困苦,盐商们的银钱周转呈现了困难,要求将这笔银钱押后到第二年的夏天一同发运,这当中就多出了小半年的余暇出来,李大人就拿这笔银钱放贷给流水严峻的盐商们,狠狠的发了一个亨通。可李大人没有想到的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李大人方才斜刺里杀出一股流贼来将这笔银钱尽数抢了去,而遵循他写给朝廷的奏疏,他这个时候应当还没来得及把钱收上来呢。
“哦?那你把银子都给了我,拿甚么去交朝廷的差呢?“刘成问道。
“大人,这位便是河东巡盐御史李东国李大人!”杜如虎看到刘成来了,很有如蒙大赦的感受,赶快一边向刘成先容对方。一边低声解释道:“便是他说平阳府被流贼占了,要我等出兵援救!“
“这么多银子?“刘成倒是给李东国吓了一跳:”可这也怪不了你呀,流贼攻陷平阳府城又不是你的任务?“
跪在地上的李东国看到刘成神采不善,心知大事不妙,赶快将底牌翻出:“刘公,我从平阳城逃出来的时候,将府库中残剩的银分身部带走,约有六万两,除此以外,在府库的地窖里另有三万两我的私房钱,只要您情愿出兵赶走流贼,这些银子都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