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德装出一副惊奇的模样,竖起大拇指赞道:“胡公公公然是神机奇谋!”
获得了温体仁的支撑,杨嗣昌当即行动了起来,他送走了赵文德后,就当即再次向崇祯上书,要求加征附加税,详细体例是初定每亩加米**、每石折银八钱,共征收三百三十万两白银,共编练新军十二万,打算在一年内剿除流贼,安定内哄。杨嗣昌的奏疏当即在朝堂上引发了轩然大波,清流魁首翰林侍讲学士黄道周当即上书,称“杨嗣昌倡为加饷之议,流毒天下,民怨沸腾!盗贼亦为朝廷赤子,只因豪逼迫迫剥削、官府横征暴敛,小民弱者赋闲流浪,饿死路旁;强者铤而走险,相聚为盗。杨嗣昌之法不但不能剿除流贼,反而是驱民为盗。”另有“杨嗣昌迷恋权位,父丧而不回籍守孝”,在文章的开端,他还恳请崇祯下诏“罢练饷以收民气,斩杨嗣昌之头觉得大臣建议剥削者戒!”像这等攻讦杨嗣昌的奏章多如牛毛,遵循明朝的政治潜法则,杨嗣昌这些日子在府里闭门不出,以表示思过,等候圣上的讯断。
“哎!”胡可鉴笑道:“赵先生您真是读书读得迂了,如果折子就能杀人,那还要三法司、锦衣卫、东厂西厂干吗呀?你放心,杨嗣昌最后的了局我不晓得,可这件事情必定能成!”
胡可鉴看到赵文德松了口气的模样,笑道:“刘贤弟让你来的意义我大抵也晓得了,想必是想要让我在皇上面前替杨大人说几句好话,把这个增税加饷的事情给定了。实在这对咱家来讲倒也简朴,也就是张张嘴的事情,可赵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万岁爷最恨的就是中外勾搭,结党营私,我与你家大人的干系,你家大人与杨文弱的干系能够说天下皆知,那些乌鸦(谏官)们如果弹劾,咱家岂不是自投坎阱?反倒坏了大事?你归去转告刘贤弟一句,杨文弱这件事情除非是实在不可了,不然咱家就还是持平而论便是了,不是咱家不肯帮他,而是如许最好!”
“胡公公谈笑了!”赵文德笑道:“不过是些塞外的土物罢了,此次大人出兵塞外,仰仗圣上的洪福,在大宁卫幸运胜了。那些杂胡惧我大明的威风,便献了些本地的土物来。我家大人选了些奇怪的,让鄙人送来给公公,聊表寸心罢了,倒是有件事情,须得就教公公!”
赵文德没有想到胡可鉴的答复如此笃定,倒是愣住了,半晌以火线才问道:“为何公公这么必定?这几日弹劾杨相公的折子可很多,众口铄金呀!”
“文弱你说的不错,中都沦亡,皇陵吃惊,这也的确是一个好机遇!”说到这里,温体仁叹了口气:“但是文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加饷练兵了,就能安定流贼和东虏吗?如果税加了,饷添了,兵也练了,但是流贼与东虏却没有安定,那该如何办?”
“文弱所虑的不过是刘成分开大同总兵之位后,继任之人无能,导致北虏发兵,引战乱。以我所见,不如到时候便将宗子额哲送回草原,将各部一分为二,一部归阿布奈,另一部分给额哲,如许一来二者相互制衡,天然我大明便稳如泰山了!”
“不错!”
“胡公公!”赵文德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双手呈上:“这是我家大人让我带来的,临别时大人托鄙人带句话给您:他那边军务繁忙,等来岁开春,一订婚自来京师来看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