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贵沈千万今晚设席,赵东辰倒要瞧瞧杭州城的美景如何,这“天国”二字,不是随便说的,总得有个根据。
赵东辰挑起帘子,下了马车,昂首便见天香阁五层阁楼,雕木浮云、磐山游龙,如同鹤立鸡群,刹时秒杀周边的酒楼、商店。那一道宽广的朱漆玉门,玉阶层层如同登上人生之顶峰,东风对劲。
这不,西边的太阳还未落山,半边天的霞红,覆盖在整座杭州城的上空。繁忙、热烈的贩子,打扫一天的颓废,迎来新的夜景。
“嗯!”赵东辰点了点头,踏上玉阶,出入天香阁的客人都是达官权贵,有多少人恋慕着。恋慕也就罢了,他还成为了全场的核心,沈千万但是浙江首富,能被他礼贤的人,没有几个。
天香阁出花魁,这倒是件新奇的事,以往的常例,只要倡寮才出花魁,天香阁但是高雅之堂,听戏、看戏的处所,如何也学倡寮那一套。
天香阁是杭州最驰名的剧场,也是级别最高的会客场合。遵循现在的说法,那是响铛铛的国际化大旅店,消耗指数不是普通的高。陆允中设席的处所,是花满楼,略比天香阁初级。二者之间的差异,不是一个观点,陆允中自知比不过,也就让步了。毕竟,沈千万也聘请了他。
这不,天香阁的老板娘,柳着腰,向他问安,献足了殷勤,大肆吹嘘赵东辰的到来,令天香阁蓬荜生辉。
几杯美酒入怀,又有美人琴乐相伴,赵东辰感到舒畅实足,醉意昏黄。陆允中借花献佛,为大人清唱了一段小曲。只可惜,他不是梨园子出世,唱得不对调,惹得世人嬉笑。
沈千万要了阁内最好的雅间,也是最好的位置,便利两位大人听戏,不受打搅。
一席话落地,只见,成千上万朵玫瑰花瓣,漫天飞舞,扬扬洒洒地落地。合法世人的眼球落在花瓣上,却见一个女子,轻飘飘地落向舞台,好似一朵鲜艳的玫瑰,艳抹红唇,青眉柳黛,白净的玉指悄悄地划过抱在怀里的琴弦,便是动听的琴声,似清泉流水般流入内心,好些欢畅、清俗寡欲。
陆允中也想着今晚设席为大人明日饯行,偶合的是,沈千万此番前来,恰是此意。只不过,沈千万事前不晓得大人明日回京。
至于李宗明甚么设法,赵东辰不得而知。总之,只要赵东辰去哪,李宗明跟到哪,李宗明就不会说半个“不”字。
沈千万、沈建华二人早早地侯在天香阁门外,见大人来了,仓促走下玉阶,毕恭毕敬道:“大人一起辛苦,快请入内。”
除了沈千万的礼贤,杭州知府陆允中在他面前却没了身份,甘心步他后尘,晚一步登上玉阶。这一幕,被别人猜想,想必杭州来了大人物,就连知府大人也要谦逊三分。
拜谢过后,沈建华对大哥使了个眼色,沈千万差点忘了,这才十二万分的感激,道:“今晚,草民在天香阁设了酒宴,为大人明日饯行,还请几位大人赏个脸。”
女子落在舞台上,抬起粉红的脸颊,如同玉雕罗凤,斑斓极了。她的发丝柔情三千,眉宇间的印红,更是增加了几分繁华、娇媚。
当然,只如果男人,就喜好有花样的女人。听到“花魁”二字,这些看官就会心痒痒的,想要一睹美人芳容。
常言道,上有天国下有苏杭。这苏杭二字,指的是姑苏、杭州。隋朝年间,扬州出美女,杭州刺斑斓,美女入宫评比妃子少不了技艺高深的刺绣针线活。可见,杭州的针线活,技艺满天下,绝非浪得浮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