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万铁骑便停了下来,在农田间排的整整齐齐。
辽阳城以西,浑河与太子河之间是一片狭长的黑地盘,最窄的处所还不到五里,最宽的处所也只要十余里。
这些老百姓当然不会回绝,去那里都比在这里给建奴当农奴强啊,很快,这数百老百姓便拖家带口跟着尤养鲲他们向浑河岸边临时修建的港口那边走去。
不过,他并没有感觉跟着张大人干不好,跟着张大人干,粮饷充沛,部下将士兵器设备都精美非常,只要立了军功,夸奖很快就会发下来,不像之前接管兵部批示那会儿,粮饷差未几都要拖欠一大半,兵器设备,差未几都是旧的生锈的褴褛玩意,夸奖,那根基就不要想,等你老了或者战死了,能发下来一点点就算不错了!
他们只能祷告明军攻不下辽阳城最后败走,并且,这期间还没工夫来理睬他们了。
这天一早,卯时方至,小北河的老百姓便被诸申大老爷吼起来,带着惺忪的睡眼,穿戴打满补丁的衣服,空着肚子,背着锄头往村外的郊野走去。
这类糠粮本来他们都是拿来喂猪的,给人吃,别开打趣了,万历朝那会儿,就算西北那边发作了水灾,都城周边和辽东也没有传闻过吃糠粮的。
他冲到那院子大门跟前,昂首一看内里的家什就晓得,这绝对是建奴诸申的驻地,他毫不踌躇的一挥手,令部下把这院子围了,随即便飞身上马,跑到大门前直接一个背景撞,撞开大门,然后便带着一小队亲卫冲了出来。
那游击将军一样呼喊道:“是的,将军,这里就是小北河。”
这里的老百姓都已经麻痹了,就算蹄声如雷,也没有人暴露甚么惶恐又或是热切的神采,他们只是麻痹的背着锄头,渐渐的走向田间,就如同没听到那马蹄声普通。
他也在辽东待了几年了,甚么人是建奴,甚么人是布衣百姓,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二话不说,带这亲卫小队冲上去挥刀就是一阵砍,很快,一个诸申便被他砍翻在地,他谙练的踏上去,挥刀取了首级,脸上立马暴露满足的笑容,一百两,到手!
他调转马头,看动部下精锐,心中不由感慨万千,自从他们榆林镇尤家插手张大人的阵营以后,他们尤家将领就发财了,像他,还不到三十岁就被汲引为参将,部下还管着上万关宁铁骑!
正在西门楼上督阵的皇太极听到标兵急报,气得直接喷出一口鲜血,这张斌,是要断他的根底啊!
很快,一个大村落便呈现在不远处,尤养鲲一抬手,命手上马队缓缓减速,随后又对身边的游击将军呼喊道:“那边就是小北河吗?”
尤养鲲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大喝道:“传令,全军停止进步,当场布阵。”
这会儿,建奴的人头但是一百两一个啊,想到这里,他职业病又犯了,他仓促命令道:“全部重视,以小旗为单位,按昨晚指定的地区去将那边的建奴干掉,把统统老百姓都带到浑河船埠去,解缆!”
这些老百姓,有的是辽东本地人,有的倒是从北直隶各州府被掳掠过来的,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农奴,建奴诸申和牛录手底下的农奴!
他晓得,这些都是有代价的,今后,他们尤家就和张大人绑在一起了,存亡相依,荣辱与共,一旦张大人垮台,他们尤家很能够就垮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