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做德妃了?我做国丈了?
颤抖着嘴皮子,梁文儒捻起一个官指,这就是食中两指一并拇指扣着其他两指,在武学上叫做剑指,文人拿官架子的时候就喜好捏这个,就仿佛女人害臊捏兰花指普通。
是以这两人来往并不算密切,但是俗话说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在明朝文官体系的风俗中,一个座师门下,这两小我的干系可说是比亲兄弟还亲,固然斗,但是暗中帮衬是免不了的。
“钟离?”蔡太顿时点头,“不当不当,且先不说他是个武将,再说他都三十出头了。”
两人扯淡了半天,还没进入正题,蔡太火气越来越大,忍不住就把话挑了然,“子爱兄,别跟我扯这有的没的,当年教员夸你,说你的才学比我要高那么一点点,你倒是说说,如何才气入了国丈的法眼?”
抿嘴浅笑,十九娘就说道:“老爷,你这但是冤枉师兄了,他可不是提点了你么”说着看自家老爷还不明白的模样,就接着往下说道:“老爷,你不是说国丈在宁波那也是有亲戚的么?说是有一个妻妹在宁波,嫁的人在宁波还小驰名誉,有七个女儿,号称七仙女之爹……”
“青龙、明堂、金匮、天德、玉堂、司命六星君值日,这但是诸事大吉的好日子啊”浙江巡抚蔡太身着便服,在杭州巡抚衙门花厅内欢迎苏松巡抚梁文儒,作陪的是蔡太的幕友胡静水,这老胡也是有进士功名在身,陪两位巡抚大人倒是不算失礼,何况有明一朝,幕僚权势颇大,很多时候衙门的佐二官都要看上官的幕友神采行事,赫赫驰名的比方青藤先生徐文长,他在做闽浙总督胡宗宪的幕友时候,即便是一府知府,瞥见他也要陪着笑容。
“老夫懒得管你那些破事儿,老夫此次来,是要去宁波给我儿子提亲去的,老夫传闻宁波府有个王珏,祖上也是京官出身,生得七个女儿如花似玉,妇容妇德妇言妇功无一不是上上之选,特别大女儿,正到当嫁之年,我那儿子恰好需求一个好媳妇来管一管……”他哼哼着说了一通,然后就来了一句,“不必相送。”说完就拂袖而去。
胡静水干咳了一声,心说人家已经把主张替你出了,不过,这个主张我不好说,最好,还是通过二奶奶的嘴巴说出来。因而他就摇了点头,东翁,门生痴顽,一时候倒是还没甚么好主张。
“鬼才和他存亡之交。”蔡太犹自脸红脖子粗,这大明毕竟不像欧罗巴,在欧罗巴,贵族们的老婆被人惦记,那是相称程度的嘉奖,证明本身老婆有魅力,可在大明,有句俗话叫做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惦记别人老婆就和夺妻之恨靠着边,蔡太不活力,那才怪了,“这老匹夫,都甚么节骨眼儿了,还惦记取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我呸。”
这话一说,蔡太顿时就跳了起来,那里还管甚么浙江巡抚的体统,“梁文儒,卧槽泥马,说话要凭知己啊当初你说你要升右佥都御史,有门路却没银子,是老子刮地盘刮得天高三尺,给你凑的三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成果老子被人参一本,官也丢了,连带着十九娘也跟着吃了些苦头……”
胡静水难堪地拱了拱手,“东翁客气了,二奶奶公然也是高超得紧。”
正所谓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十九娘乃是大师闺秀出身,时不时也能帮自家老爷出出主张的,她的缺点是身份停滞,不好随时跟在老爷身后,要不然胡静水一定有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