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世人目瞪口呆,只见许文以一个开弓箭的姿式站定在那儿,手上那把常日爱不释手的松纹古剑只剩下半截,而那少年手上的剑业已斩到了许文额头,若不是硬生生收住剑势,怕是就要把许文脑袋开瓢了。
“南溟先生,你算半个里手,可熟谙我这一剑么”乖官只当那些士子是氛围了,单单只问汪道昆,汪道昆方才见了他那一剑,神情就有些板滞,这时候被他一说,忍不住喃喃道:“如何不认得,当初倭寇腐败江南,此中真倭,大多如此用剑,也不晓得多少人死在这一剑之下……”说着,倒是仿佛回到二十年前,低头喃喃道:“倭喜跃,一迸足则丈余,刀长五尺,则丈五尺矣,我兵短器难接,长器不捷,遭之身多两断……”
曹鸳鸯窃喜,她当初第一次见乖官,就是看乖官舞剑,当时候真是惊为天人,厥后好几次开口想再瞧,乖官也只是笑笑,现在可算是得偿所愿了,心知肚明,怕是沾了文文mm的光。
这恰是戚继光《纪效新书》中的话,汪道昆和戚继光固然一文一武,倒是老熟人了,当年两人在福建剿倭,合作过多次。
乖官心说你熟谙就好,好整以暇说道:“南溟先生以为,这位许公子的剑术,若上了剿倭疆场,非论为兵或是为将,会是甚么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