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把颜老管家请来发言。”乖官就想叫颜干老管家来,这二十万两白银他空口白牙承诺了不算啊最后还得颜家本身决定,如果颜家不肯意,那本身也极力了,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内心头也不惭愧。
此次,钟离倒是生受了他的大礼,呵呵笑道:“这礼我就生受了,兄弟,你放心,这一趟五百门佛朗机炮的利润,起码有五十万两之巨,即便颜家高低办理,也要有三十万的纯利,到时候就让他拿四十万出来,他颜家掏银子,我大明宁波、镇海、定海、观海、昌国、门山、石浦、爵溪八卫舰队就保他的安然。”
想到这儿,他手上一紧,紧紧攥住钟离的指尖,“哥哥,我倒不是嫌脏手,我说实话,他颜家想扳连我,也不是那么轻易的,我家中有位兄长,和我情如兄弟普通,他是前阁老徐阶最赏识的乡党,誉为天下风云麒麟儿……”
钟游击这时候才想起,这位郑兄弟目前十三岁,再过两三天十四岁,本身和他说这个未免太早了,难堪一笑,“是哥哥我忽视了,我们不谈这个,不谈这个。”
说了一半,这才反应过来,本身说的不是青楼里头卖肉的蜜斯,而是本身这个兄弟将来的妾室、如夫人,当即为可贵脸皮涨紫,把头上的头盔摘了拿在手上,另一只手去挠头,嘿嘿笑着道:“兄弟你千万别见怪,哥哥我是个粗人,固然敬慕兄弟你如许的读书人,但肚子里头当真货品未几,何况我手底下也都是些丘八,跟他们混闹惯了,说话倒是愈发地痞了。”
乖官听了他的话,只感觉浑身发冷,要晓得,颜家光这趟过来就两百来口,一句话,说杀就杀了,何况,另有落入海盗手上的两三百口人,这一灭口,就是五百人,五百人啊
看他说话,又有歪楼的迹象,乖官从速打断了他的话头,苦笑着说:“哥哥,这些都得好几年今后呢”内心头补了一句,废话,小脚儿裹在又臭又长的裹脚布里头,没味道才是怪了,有味道很普通。
钟离也感觉,本身和乖官说的镇静,最后还得看颜家,本身这位兄弟固然是要娶颜家的蜜斯为妾,但那是今后,本身兄弟讲情面,不代表颜家就必定肯掏银子,话,还是说在明处比较好,因而就点了点头。
“老管家,我的意义就是,我替老岳父做主,连这趟去赎人的银子一起,拿四十万银子出来……”
钟离哈哈大笑起来,狠狠一拍他肩膀,“这话说的,也不差,哥哥我如果有女儿,那必定也死皮赖脸缠着嫁给你。”
这钟游击揉着下巴,嗯了一声,道:“这话有事理,别说你家教员那等人物,哥哥我都看不起这些跑海的,不过,我传闻颜家的蜜斯号称浙江第一名媛闺秀,想必有倾城倾国之貌的,又传闻她还是青藤先生的门生,青藤先生癖好三寸小脚儿,这颜蜜斯想必也是缠的一双好脚,哎呀想来内室甚得趣儿的……”他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揉着下巴很有猥亵之感。
对,你看起来是不像贪污的人,可贪污起来,那可就不像人了。不过,这类打趣话乖官没敢说出口,毕竟古今审美分歧,万一人家平活力……以是嘴贱要不得,礼法五星达人才是正路。
“嗯哥哥,我们说闲事儿。我筹算,只要把老岳父赎返来,就让他把这笔买卖的利润都拿出来,总不好叫哥哥率众白跑一趟,何况,如哥哥所说,现在巡抚大人和布政司大人斗的短长,颜家夹在中间也难,干脆把海上的买卖停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