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学道:“小弟对军中之事不甚体味,不过,从道听途说的事情来看,军法倒的确是以打为主的。”
邓奎也道:“苏百户,我初给邓总兵当亲兵之时,也是常常挨打的。从戎的犯了错,天然就要挨打,只要长官办事公道,从戎的挨了打也是心折口服的。”
“至于请各位当教习的束脩嘛,我想,用那些黄白之物去污各位的眼也分歧适,要不今后我送各位每人一副望远镜,如何?”苏昊问道。
在百户官衙里,除了苏昊、郝彤、邓奎这三名百户所的正牌军官以外,另有马玉、江以达、罗余庆、谭学等书院生员。这些生员现在都是苏昊的亲信之人,苏昊与郝彤、邓奎筹议甚么事情,是不需求躲避这些生员的。
“这体例听起来倒是新奇,今后我们也尝尝吧。”郝彤说道。
测绘课程里有大量的数学知识,这对于文明程度不高的士卒们来讲,是非常困难的,必须有教员跟在他们身边不竭地停止教诲才行。苏昊除了有百户所的这些事情以外,内心还要惦记取煤窑、作坊等处的事情,以是不成能有更多的精力来指导士卒。有马玉等生员来帮手,苏昊就轻松多了。
“我也不知是何人所言,大抵是我看的哪本闲书上写的吧。”苏昊说道。
“改之兄因何感慨?”马玉问道。
苏昊缓缓地摇点头,说道:“独文兄对这乡野之人的评价,未免有失公允了。就明天士卒打斗一事而言,启事确是因为抢饭,听起来粗鄙之极。但随后的事情,却让我感慨颇多。”
苏昊摆手道:“各位言重了,我等只是相互参议,小弟那里当得起各位的师长。请各位来当我营中的教习,也是出于无法。这测绘之法,重在实际,到时候我们要带士卒分组外出做实地的操纵,光靠我一人,是万难办到的。”
“此话怎讲?”苏昊问道。
“苏百户,卑职觉得,你还是太心善了,慈不掌兵啊。”郝彤走到苏昊面前,对他说道。
“对于士卒来讲,最好的惩诫就是打,打板子或者抽鞭子,不打到身上去,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邓奎插话道。
罗余庆也答道:“小弟觉得,邓总旗所言甚是。慢说是这士卒,就是我等读书人在书院里犯了错,先生也是打板子的。窃觉得,这个别例比较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