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在重庆的时候,就已经传闻过有关田、杨两家的事情,此时这番造作,不过是演戏罢了,他早就晓得杨朝栋必定不会在乎思南府田氏土司的态度的。
“好了,灭烛。”
“有这么狠吗?”石权贵吐了吐舌头,“我们苏百户还在播州城里呢,他不会有事吧?”
“相差才十几里?”杨朝栋豁然了,再牛的天师,从天象上看岔十几里路,该当也算不上甚么大错吧。播州周边都是大山,在山内里差出十几里的处所,说不定一小我都碰不上,谁在乎此处是不是位于播州的境内。再说,播州杨氏是这一带权势最大的土司,就算越境十几里去明着抢别人的东西,又有谁会吭声呢?
“当真?”苏昊装出欢乐的模样,以手抚额道:“如此甚好,甚好,我还真担忧本身没法兑现向杨参将夸下的海口呢。”
但是,苏昊脸上的神采却仿佛不那么镇静,这让杨朝栋很有一些惊奇,他问道:“苏天师,这此中莫非有何为难之处?”
受陈观鱼的传染,苏昊现在对于羽士作法的那套法度,也多少有些体味了。他让堆栈的老板把闲杂人等都赶走,在院子里设了个坛,又点了七七四十九根蜡烛,还弄了一些松枝、旗幡、纸马之类的东西,然后就开端念念有辞地演出开了。
“真的?”杨朝栋大喜,他让部下人像服侍高朋一样服侍了苏昊一个多月的时候,等的就是苏昊终究把丹砂矿的位置找出来。现在听到苏昊说矿藏的位置已经能够定下了,他岂有不狂喜之理。
“以鹿鸣山为发源,黑石崖为过峡,至怀阳洞而固结为穴,龙昂而虎伏,取五星八卦,以定生剋之理……”
苏昊眉毛皱成了一个疙瘩,说道:“门生刚才作法扶鸾,逼出那地下的丹砂之气,这丹砂矿的位置,门生已经能够肯定了。”
“苏天师,如何样啊?”一向站在前面旁观的杨朝栋谨慎翼翼地凑上前去,对苏昊问道。
苏昊抽疯抽够了,转头向在一旁服侍着的何本澄和熊民仰叮咛道。两名流兵赶紧拿着桃木剑挨个地去削灭院子四周点着的蜡烛。播州这个处所,也找不出甚么初级货,这些质量差劲的蜡烛一经燃烧,就冒出滚滚的油烟,呛得苏昊直想咳嗽。
苏昊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唉,都怪门生学艺不精,起初观星像的时候,看岔了一点。这天上差一毫,地上就差千里……现在这事有点难办了。”
“三台山,南侧半山腰,距山脚垂直高度75丈,军囤一座,隐于树丛中。砖石围墙,囤中有营房十二间,门前有卫兵4人,囤北有暗哨2人……”
苏昊用手一指西北方向,说道:“思南府的婺川县,靠着我们播州的这一侧,有山状如龙伏,山下有九股清流堆积一处,此即为矿脉地点。”
苏昊道:“门生此前说我们播州就有丹砂矿,但是刚才门生按照门徒们望气的成果来推算,这丹砂矿……却不在播州境内。”
勘舆营的兵士们在播州的山野中一个一个地窥伺着杨应龙的藏兵之所,而在播州城里的金钟堆栈,苏昊也没闲着,他正在一本端庄地主持着一场祈禳活动。
苏昊道:“如果仅仅是定位,倒是随时都能够。不过,这个丹砂矿将来是要耐久开采的,以是解缆的时候最好还是选个谷旦,别的,出城之前,需求祭拜一下矿神,以保百年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