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如此。”苏昊道,“详细去哪、做甚么,都不太清楚,不过,估计不会是甚么轻省的事情吧。岳父大人,治河一事,干系严峻,马玉他们该当还会留在淮安,就烦请岳父大人多多照顾了。”
“……”
“韩大人贤明!”
“退赔?”
“哈哈,老夫能教诲你甚么。”韩文笑道,“好了,改之,现在治河的方略也定了,河道上的贪吏也抓了,你该能够轻松一段时候了吧?”
张官莲、李士柏等人因为贪腐,也被判了砍头,每家的宗子被判放逐,其他家庭成员则被判在河道上服苦役三年,如果他们能够挺得过这三年的苦役,则能够规复自在之身,当一个浅显布衣。该当说,如许的惩罚已经算是很轻了。
苏昊道:“岳父大人,这都得益于您的教诲啊。”
“苏大人是我等的再生父母!”
“治河一事,本来也是我淮安府的本分,何必贤婿拜托。”韩文说道,他拍了拍苏昊的肩膀,道:“改之,你就放心去吧,好男儿志在四方,老夫信赖,你能够做出新的成绩,让圣上和王次辅都感到对劲的。”
在会场外,韩文拉着苏昊,感慨地批评道。把抄没来的钱退赔给那些无权无势的民工,这是任何一个大明官员都不会做的事情,但苏昊恰好就去做了。要晓得,如许做固然能够获得民工们的推戴,但这类推戴倒是一钱不值的。把握言论的并不是民工,苏昊做的这些事情,对于他的宦途能有甚么好处呢?
“苏大人,我这一百多斤就交给苏大人了!”
但是,苏昊没有如许做,他挑选了把统统的支出都上交给淮安府,同时本身写了个陈述给朝廷,要求把这些钱退赔给夫子。这可不是几百两、几千两的事情,而是足足10万两,苏昊竟然一点都不动心,这让韩文既为苏昊感觉心疼,又有几分欣喜。欣喜的来由在于,他晓得,能够在钱帛面前不动心的年青人,才是真正有前程的。
“苏彼苍!”
要说朝廷查处赃官贪吏,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抄没的支出,不都是进了官府的府库,乃至进了官员的私囊吗?这一次,苏主事竟然能够亲身写信向朝廷要求把这些银子拿来作为退赔的资金,这是多么爱民的行动,实在可谓是大明第一彼苍啊!
对涉嫌贪赃枉法的工部典吏章襄等人的公判大会挑选在黄河河道工地上召开。
韩文问这话,此中天然是有深意的。苏昊一向以忙奇迹为由,推迟与韩倩的婚期。现在各项事情都告一段落了,韩文这是在提示苏昊该办事了。
“何故?”韩文问道。
会场上的夫子们都把惊奇的目光投向了主席台上的韩文。
苏昊对章襄等人的窥伺非常充分,在最后关头又以雷霆之势,俄然查封了各个怀疑人的宅子以及与他们有款项来往的商户,截获了大量账册和赃款。在铁一样的究竟面前,章襄等人也无从抵赖,只能完整承认了本身的罪过。
台下的人都被苏昊的这番演讲激得热血沸腾,一个个涨红了脸,只差咬手指头写血书宣誓了。一个公判大会胜利地变成了河道工程的誓师大会,那些朴素的河工们嘴上是如许说的,内心也是如许想的,苏大人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如果偷奸耍滑、不好好干活,那还能算是人吗?
首犯章襄因为罪孽深重,并且还试图以其在河堤工程中做的手脚来威胁官府,被处凌迟正法,其家人也遭到了诛连,成年男丁全数砍头,妇女和儿童则被允作官奴。这是第一次苏昊对于诛连如许的法律规定没有感到恶感,在他看来,像章襄如许知己丧尽的人,也必须以其百口的运气来了偿,才气震慑其他宵小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