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比输红了眼的赌徒更打动的人了,在见着实在的证据以后,这些赌徒更是怒不成遏,有人揪着荷官要他们说个明白,也有人直接就把赌桌给掀了,另有人扬言要去县衙告状,全部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莫三扑通一下跌坐在身后的凳子上,两眼发直,嘴里喃喃地说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客长,这赌场上的事情,胜负自有天定,我也没体例啊。”荷官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说道。

“这……”莫三踌躇着站起家,却并不挪窝,眼睛只在那张姓的络腮胡以及胡姓掌柜之间游移着,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尼玛,闹了半天昌隆赌坊还真的出翻戏!”

络腮胡、胡掌柜和荷官三小我一唱一和,很快就让莫三签下了一纸和谈,承诺以家里的地盘和住房为抵押,从胡掌柜手里借白银五两。银子按“九进十三出”来算利钱,也就是莫三名义上借五两银子,但实际只能拿到四两半,而还的时候,却需求还六两半,多出来的那些,就是告贷的利钱。

廖一明道:“荷官出千,也能算数?”

“既是没不同,何不让我替你摇几把呢?”廖一明说道,眼明手快地从荷官手里夺过了骰盅。荷官成心上前掠取,却被随后跟上的尹国贤给拦住了。络腮胡和胡掌柜见状,也都是愣住了。

“我……”莫三踌躇不决了,像是被熊民仰的话给吓住了普通。

“我……我已经没本钱了。”莫三用颤抖的声音答道。

这边的争论,早就吸引了很多打赌者前来旁观,见骰子中间公然呈现了水银,那些真正的赌徒全都炸了锅了:

“这些东西,我也没带着啊。”莫三说道。

“真有此事?”莫三用咨询的目光看着荷官,“兄弟,你感觉我还能转运吗?”

廖一明道:“这么说,你摇的就算数了?”

“啊?!”莫三眼睛瞪得老迈,“怎怎怎……如何会输了呢?我不是一向都在赢的吗?”

廖一明也不跟他多说,只是把骰子往桌上一放,然后抄起桌上一个石头的镇纸,往骰子上狠地一砸。这骰子本来就是牛角所制,强度不大。这一砸,骰子一下子碎成了几块,一滴亮闪闪的水银鲜明从骰子的中间流了出来。

络腮胡辩驳道:“这位兄弟如何能如许说话呢?赌场上如何能说这个输字?这乞贷是转运的体例,你看,我刚才也是输完了本钱,成果一乞贷,运气就来了。”

“甚么昌隆赌坊,清楚就是抢钱的处所,亏我还在这玩了这么久。”

“都输完了,还如何玩啊?”莫三道。

“不可!”没等胡掌柜承诺,熊民仰先跳出来了,“三哥,我们如何能乞贷玩呢?万一又输了如何办?”

“房契啊、地契啊,另有甚么传家宝啥的,都行。虽说相逢就是缘,但亲兄弟明算账,这乞贷的事情,没个抵押哪行啊?”胡掌柜道。

“开!”荷官把骰盅扣在桌上,然后缓缓揭开。他看了一眼骰子,对莫三说道:“抱愧,客长,这一把是大,客长你输了。”

在此之前,廖一明并不急于要去拆穿荷官的千术,遵循李贽他们的安排,他必须让赌坊停止充分的演出。现在高利贷贩子已经露面了,各种坑人的条目也已经白纸黑字写出来了,到了找茬向赌坊发难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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