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管事的。”徐光祖答道“你有甚么事?”
“熟谙,熟谙。”麻五道。
熊民仰道:“让你的人接着守好城门,你跟我们走一趟。”
谁晓得那老头却不是好说话的人。那侍从的声音还式微地,就见老头从一旁的兵士腰里拔出了一把佩刀,瞪着眼睛喝道:“你叫我甚么?再叫一声尝尝!”
“你说吧,大朝晨的,你这个甚么同知,跑到赌坊叫甚么魂来了?”徐光祖胜利地把杜惟明吓住了以后,轻描淡写地问道。
“去你的,竟然敢拦小爷的门路!”熊民仰此时已经走到麻五的面前,不由分辩,飞起一脚就把麻五手上的长矛给踢飞了。其他的守城兵还没明白过来是如何回事,几名勘舆营兵士早已扑上前,缴了他们的械,然后把他们一个个给踹倒了。
“此话乍讲?”杜惟明完整被徐光祖给绕胡涂了,哪有管人叫叔还算占便宜的。
“这老东西!”一名侍从低声地骂了一句,却也不敢真的去应战徐光祖。谁都晓得,这类老兵痞是最不好惹的,他们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既不把本身的命当一回事,也不把别人的命当一回事,这是他们这些文人能惹得起的吗?
“呃……老先生息怒,本官是汝宁府同知杜惟明,敢问老先生名讳,官拜何职?”杜惟明一看这个步地,赶紧上前打圆场。他发明四周的兵士对那老头都是非常尊敬的模样,猜想此人该当是苏昊军中的一名要员。
“去哪?”麻五问道。
昌隆赌坊的门外,如头一天那样防备森严。杜惟明倒是看到了阿谁被火药炸过的小门,看起来也就是掉了几块砖,外加墙皮被熏黑了罢了,并不像此前衙役们说的那样可骇。他批示着轿夫,把小轿径直抬到赌坊的正门外,然后便让侍从去与卫兵谈判。
“他不在。”卫兵头子道。
“老头!这是我们杜同知,你怎敢如此猖獗!”一名侍从对那老头叱道,在他们看来,勘舆营中也就是苏昊的官职大一点。但也不及杜惟明的品级高。至于其他的人,如何有资格在杜惟明面前骂街?
“回徐千总,守备大人昨晚率队去追击能人去了,至今未回。”军士答道,徐光祖担负着火器部的千总,军士们对他是不敢怠慢的。
各府县的守城兵都是本地的卫所军士,底子谈不上有甚么军事练习,常日里也就是拿着长矛恐吓恐吓百姓的本领,碰到勘舆营这类练习有素的野战军,能够说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你要见苏改之?”徐光祖点点头,然后扭头向中间的军士问道:“你们守备呢?”
“苏学士,杜同知在内里等你呢!”
“哦,那就是不在啊。”徐光祖道“杜同知,你请回吧。”
“不在?他上哪去了?”杜惟明问道。
“恰是。”杜惟明冷冷答道。
“你……”杜惟明愣了“你不是说你只是一个老兵吗?”
“城里的路熟谙吗?”熊民仰用手掐着麻五的脖子问道。
“各位,有话好好说啊。”麻五晓得赶上了硬茬子,连声地告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