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承诺这个前提呢?”苏昊问道,他想晓得刘其昌另有甚么样的底牌。
可惜的是,没等他使出这一招,苏昊先把他给说晕了。面对刘其昌,徐仁第不敢说这本账册是本身交出去的,只能说是苏昊他们本身找到的。但此言一出,就证明这账册并非捏造,并且藏得越深,就申明此中的内容越实在,不然徐仁第何必把它藏起来呢?
“苏学士慎言,这只是昌隆赌坊的账册所记,万一是徐仁第为求自保而编的假账册呢?”刘其昌不敢让苏昊持续说下去了,要晓得,奥妙账册上也是有他刘知府的名字的。苏昊说的这一套作案伎俩,刘其昌再清楚不过了,不消如许的体例,他一年上万两雪花银的外快从何而来呢?
刘其昌怒道:“苏学士,本府正想找你评评此事呢。湖广钱庄与本案有何干联,为何你无凭无据就查抄了湖广钱庄?你纵兵擅入商贾之家,滥杀滥捕,就不怕本府向朝廷奏你一本吗?”
趁徐仁第语塞之际,苏昊站起家来,侃侃而谈:
昌隆赌坊做的事情,是诱人参赌,然后趁人输光本钱之时,哄人借高利贷翻本。当赌徒还不起高利贷的时候,他们就结合起来让赌徒卖屋子、卖地盘,收买这些屋子和地盘的,都是本地的豪强。
以往也不是没有钦差下来查过案,但谁会像你苏改之一样断念眼,大动兵戈,不死不休。你能查到这一步,老夫承认,你确有不凡的才气,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是不是也该罢手了?”
刘其昌嘲笑道:“苏学士此言,未免把老夫当作三岁孩子了。这大明天下,哪个官吏不收点贡献?就凭朝廷那点俸禄,哪够世人糊口的?你就明说吧,你想要多少,能够让你把这事揭畴昔?”
“你是说……你们在湖广钱庄也搜到了证据?”刘其昌有些内心发虚了,他感遭到了苏昊的可骇,不脱手则矣,一脱手就直奔命门而去。这一次被勘舆营查抄的那些商行,都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骨干,与官员们的联络非常密切。如果在每家商行都能搜出几本奥妙账册,那么加在一块,的确就是铁证如山了。
刘其昌没有解释,只是说道:“改之啊,你年青有为,前程无量,完整没需求在如许的事情上栽跟头。我承诺你,劝说豪强们退出一部分侵犯的地盘,徐仁第、夏书绅这些人,如果你不肯放过他们,那我也把他们交给你,要杀要剐尽由你决定。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劝你就别去折腾了。你能够把案子查到这个境地,已经充足立名立万了,我再安排人给你预备一笔辛苦银子,你名利双收,回朝廷去交差,岂不美哉?”
比及屋里只剩下刘其昌和苏昊二人的时候,刘其昌对苏昊推心置要地说道:“苏学士,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这等煞费苦心对我汝宁府发难,企图安在呢?”
苏昊沉默了一会,说道:“刘知府,苏昊不是斩尽扑灭的人,苏昊只是但愿能够还那些不幸的百姓一个公允。刘知府如果情愿主持此事,让豪强地主们把这些年通过设赌、放贷等手腕剥削起来的地盘再还给农夫,苏昊能够不究查高层官员的任务,但像徐仁第、夏书绅如许的虎伥,必定是要明正典刑,以谢国人。”
苏昊道:“昊只想问刘知府一句,统统这些事情,刘知府都知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