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吏们不敢办孔家,就是担忧今后翻出来,会遭到千夫所指,万人唾骂,难以在朝中安身,不幸亏宦海做人。

天又生我辈,长夜才复旦。

刘伯温笑道:“张相不必担忧,案子的事情下官来,文章倒是张相来做。天又生我辈,中原才复旦。下官鄙人,也情愿做扑火飞蛾,重兴中原,照亮乾坤!”

貌似有点小难度。

“更何况孔夫子以后的两千年,儒学陵夷,门人不肖,天下已经堕入长夜。现在我辈跟随明主,辅国治民,恰是要迎来一轮红日,照亮万古长夜。”

这话倒是张希孟的至心话,只是别人如何想,他就管不着了。

中原天子,向蛮夷称臣,脸都不要了。

他现在只想活着,别说这几块破牌子,就算把孔夫子的坟地刨了,他也只会鼓掌说张相挖的好。

“是谁规复中原衣冠,再兴中原教养?”

孔克坚也道:“确切如此,张相做文章,定品德纲常,帮手圣君明主,古之贤相,也比不上啊!”

张希孟以自问自答的体例,连续十几个题目,全都直指关键。

刘伯温就像是剥白菜一样,一层一层,直指核心……

好歹给留条活路啊!

只是有些实话,比起谎话还要刺耳罢了。

刘伯温夺了他的官衣,走到那里,都有人指指导点,受尽了唾骂。

我把你们的事情公布出去,你们不肯意办孔家人,包庇他们。

“好!”

把名字贴在衙门内里的广场上,然后敲锣打鼓,请百姓过来见证。

气愤的百姓,堆积了上千人,冲到了官吏家中,放了一把大火,官吏死里逃生,但是被吓得魂都没了,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不竭从恶梦中醒来。

是以第一次见面,刘伯温就对上面的人道:“孔夫子和孔家,是两回事。千年来,孔家人寡廉鲜耻,奉养蛮夷,已经把孔夫子的脸都丢光了。我们严惩孔家,替孔夫子撤除不肖子孙,替百姓蔓延公理,真是朝廷命官,职责地点。”

木工拜鲁班,医者拜扁鹊,卖豆腐的供着刘安,就连说相声的也尊东方朔……事理大抵如此,并不庞大。

“嗯,就叫复旦!”张希孟道:“就是研讨我们如何从长夜走向光亮,如何一点一点走出来,把我们的得失记录下来,照实闪现给后代子孙。而自此以后,天下复旦,中原重兴。”

“孔克坚,当初我说,如果孔夫子真的活过来,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不肖子孙的。现在我想问问你们,如果孔夫子重生,他还能开一派学问吗?”

“如何样,伯温先生但是怕了?”

有了前车之鉴,再也没人敢对付。

“你们等着审案吧!我要在孔庙旅游一番。”

没有吧,人家只说了一个究竟罢了!

刘伯温没谅解这帮人不说,还给他们来了个提早享用身败名裂的了局。

刘伯温是带着杀气来的,他晓得,即便天子和张相都发了话,孔家和之前没法同日而语,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让上面的人,心甘甘心,惩办孔家,还是很有难度。

这俩人说到了这里,张希孟总算是长长出口气。

的确跟阴曹地府转了一圈,差未几少。

这一次办案,刘伯温还弄个创举……他把办案的过程,按期流露给报纸,操纵报纸,广而告之,不竭将孔家做过的恶事,揭示在天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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