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得。”赵铭道问。
赵铭道鞭挞了一下浴桶的水,说道:“不是处所,不是处所,起来发言。”
这粉面将军名叫陈安国,是陈邦傅的亲将,陈邦傅西去南宁挟制琼州亲眷,派他看管浔州老巢,倒是被艾能奇骗开城门,拿了全军将领的家眷,不但让陈邦傅完整受人所制,竟是连退路都被断了,艾能奇所部驻扎在横山之下,隔断了陈邦傅与梧州清军的联络,想投满清也是无路可退。
李果毅点点头,赵铭道洗了热水澡,感受通体舒泰,说道:“本日就先考考你,城外的浔州镇陈邦傅,你感觉如何措置才好?”
赵铭道呵呵一笑,抚掌大悦:“好好好,果毅,你可真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那你再说说,陈邦傅如何用,缔盟、联婚还是其他?”
镇标参将茅守宪说道:“侯爷,当初我就说了,不要招惹赵铭道,咱招惹不起他,你看........。”
一干等人畏畏缩缩退到这一边,不管是幕僚还是部将,都是无人敢应对,陈邦傅骂道:“你们这群蠢货,吃干饭的吗,说句话呀,到这个时候连个主张都没有吗?”
李果毅说:“赵台虽附寄父,但毕竟是士大夫文官,面对朝廷,不免束手束脚,且其一定对朝廷断念,投效寄父多数是被逼无法,凡是朝廷在一日,文臣就不成重用,若以赵台为主执掌桂南七府,到处受朝廷掣肘,事事被阁臣尴尬,可如果陈邦傅那种混不吝的放肆之人出面,朝廷则是无机可乘。”
“好好好。”赵铭道抚掌而笑,见世人欢乐,说道:“若讨喜酒喜糖,尔等出去讨去,在这里磋磨何为,老子在这水里都快泡成沙皮狗了。另有你,果毅,带你媳妇出去,你这当儿子的奉养爹沐浴还算该当,儿媳妇可不能看公爹光屁股吧。”
“老子让你出主张,不是让你放马后炮的!”陈邦傅一把抓起茶盏,砸在了茅守宪的脸上,砸了个七零八碎,血流满地。
对于李果毅的话,赵铭道深觉得然,只要朝廷还在一日,或者说,只要大明还是文官执掌权益,赵铭道就要限定文臣,更不要说赵台这类墙头草似的人了。
李果毅那里不肯意呢,他跪在地上说道:“侯爷对果毅有拯救大恩,拯救之恩就是再造父母,侯爷不嫌果毅寒微,认作义子,果毅只要感念恩德,报效寄父大恩!寄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浔州镇其他将领冷眼看着,无报酬陈安国讨情,因为他的失误,自家亲眷都为人所制不说,这陈安国也是令人恶心的,此大家高马大,倒是个不男不女的做派,少年时不过是陈邦傅身边的一个娈童,是被陈邦傅从小玩到大的。
陈邦傅一向把棍子敲打断了,也是没有解气,反倒是没有力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陈安国踹一边,骂道:“我本想拿了琼州镇的家眷向新朝邀功,就是你们这群蠢蛋,成事不敷败露不足,让我现在进退不得,但是如何好呀,可如何好哇!”
赵铭道摆摆手:“果毅一名极好,不消改名了,快些叫你叔叔来,让他来给你办婚礼,你认了我做寄父,立室前就得跟我姓,可你岳父也姓赵,可得早早结婚,不然还觉得你入赘了呢,哈哈。”
李果毅与赵玉莹神采都是大红,一行人出去后不久,李果毅就返来了,奉养着赵铭道穿衣,赵铭道温声说道:“这女人是个好女人,你娶了她不亏。而你那便宜岳父也是个识时务的,果毅呀,寄父在西南这大半年,转战四五个省分,最亏损的就是没找到这么一个识时务的文官火伴,当初找了个朱容藩,没几天心就野了,厥后的王应雄更是个臭脾气,得好好哄,说实话,我哄你乳母都没这么经心过,你小子运气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