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就安息了吧,这都甚么时候了,您也是到了惜福的年纪了,可不能再这么苦熬,有甚么事交给其他阁臣、部臣去办不可么,您这么劳累,如果垮了身子,如何是好,您不见,这几日您不在桂林,吕大学士替您执掌,熬了五日就是抱病了........。”老仆端着一碗粥出去,苦心劝说道。
更夫的绵长的声音从门别传来,几声梆子声惊扰了这片喧闹的夜空,瞿府后院的书房里,愁云密布的瞿式耜呆呆的握住笔,愣神好久,墨水都滴在了信纸上。
向湘西命令,命湖广巡抚堵胤锡督率忠贞营主动反击,袭扰清军火线,迫使其回援。与肇庆通联,以孝义虔诚之名,期许打动李成栋归附归正........。
瞿式耜原觉得吕大器即使有病,也不会多短长,未曾想竟然是这个模样了,吕大器号召人安排坐位给瞿式耜坐下,说道:“首辅大人坐下说话,环境老夫传闻了,赵铭道好大的脾气,竟然给你气受,幸亏郝永忠在全州赢了一阵,桂林临时无忧了,不然赵铭道可要折腾好些光阴呢。”
但自从李成栋成心受抚的动静传来,瞿式耜的心机又活出现来,先是汲引了于元烨做两广总督,主持两广事件,其意就是待李成栋真的归正,便能够去领受广东,以免赵铭道向东生长。现在又提督师西南之事,重点则是在四川,是要堵住赵铭道北上的门路了。
瞿式耜一拍脑袋:“哎呀呀,竟是忘了时候了,焦将军,这个时候了,你又是从城外赶来,用了宵夜再走吧。”
“全州大捷!”焦琏说道:“两日前,清军孔有德调派轻兵冒进全州,正碰上南安侯郝永忠部移师灌阳,郝将军率部直冲敌营,杀散清军,追杀三十余里,斩首千余,生俘两员!”
当时吕大器是回绝的,一来西南川黔藩镇林立,督抚成群,云南赵铭道底子不听号令,去当这个西南总督也是个没权柄的假差事,二来,当时瞿式耜刚与赵铭道达成君子和谈,吕大器担忧如此会惹来赵铭道的恶感,事情再有几次。
瞿式耜呵呵一笑:“说的是,说的是,来人,备轿,去吕公府上。”
焦琏微微点头,方才所言不过是打动罢了,总不想再瞿式耜面前丢了大明正统王师的脸,焦琏说道:“虽是闯贼之功,但此战获益很多,起码一段时候内,桂林安稳,天子和百官也可放心了。”
瞿式耜问:“哦,吕公病了吗,我竟然是不晓得。”
焦琏满脸汗水,喘气不休,明显是颠末端长时候的奔驰劳累的,见到了瞿式耜,说道:“首辅大人,大捷,大捷!”
瞿式耜摆摆手:“罢了,罢了,焦琏将军,你也是有见地的,也应当看出,这只是清军的摸干脆打击罢了........,唉,还是以守为上,清军前锋得胜,还会再来的。你冒然反击湖广,成果必定不好。”
焦琏只得说道:“卑职是说,此胜挫清军之锐,短时候内不会再攻,桂林可得一时之安也。”
向贵阳写信,陈情广西与贵州唇亡齿寒的景况,私许皮熊国公之爵位,让其出兵入桂,输粮纳饷。向四川投文,令诸督抚清算武备,援楚作战。
瞿式耜感喟一声:“本来想仰仗吕公出外督师的,吕公这般景况,怕是不能成行了。”
瞿式耜请拍吕大器的臂膀说道:“吕公,督师西南是有深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