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永忠哈哈一笑:“这倒是怪了,老子初到广西,人家就送钱上门,哈哈,跟那位刘将军说,就说我们大明首辅老爷在我帐里,他情愿来就来见,不肯意就放下银子滚蛋,赵铭道这个缩头乌龟,老子不想和这等怂货称兄道弟!”
“好,你去吧。”郝永忠收好信,让刘传兴分开后,对劲的坐在了椅子上,端起酒杯,自斟自饮,竟然是连喝了四五杯,不时啧啧出声,还捂嘴偷笑,仿佛获得了甚么了不起的宝贝似的。
正说着,刘传兴走了出去,施礼道:“卑职刘传兴见过首辅大人和郝将军。”
而瞿式耜的底价就是不能让郝永忠这支兵驻在广西,湖广也罢、贵州也罢,哪怕去四川也行,实在是郝永忠这支兵太能打,郝永忠本人又不好打交道,不似赵铭道那种,见好就收的范例。瞿式耜没有掌节制住郝永忠,天然卧榻之侧不准别人熟睡了。
中军倒是难堪,俯身把嘴巴凑到了郝永忠的耳边,说道:“将爷,俺都跟那刘将军说了,首辅大人在这里不便利,但是那刘将军说,他早就晓得了,首辅不来咱营里,他还不来呢,并且那刘将军还说,是来帮我们的。”
郝永忠倒是摊手笑了:“首辅大人,您真是说话风趣,甚么叫勾连呢,您晓得的,卑职一向在湖广作战,就算是前次勤王武冈,都没有卑职的份。这是卑职第一次与魏国公产生关联,为了怕朝廷曲解,但是当着您首辅大人的面,这都不可,那如何做您才对劲,把那刘将军赶走,然后等您不在卑职营里了,我们再联络么?”
对于郝永忠这等果断的耍混态度,瞿式耜完整无语了,他晓得,郝永忠的实在设法必定不是进桂林,不要说他这支流贼出身的军队,就算是明军王师,也得是他这个首辅亲信中的亲信,嫡派中的嫡派才有这个殊荣。
刘传兴记下这话,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讲道:“国公爷有言在先,说您如果不要银子,让把这封信给您看,但只能您一小我看。”
“那你家国公爷可有给其他王师送呢,何督师的标营,滇军几个营伍有么?”郝永忠直接问。而刘传兴倒也答复的干脆,说道:“没有!国公爷说了,何督师的督标和几位巡抚的抚标是朝廷的亲妈生的,滇军几个营伍是后娘养的,独独你郝将军的营伍,非论功绩多大,兵马多强,这从贼的经历是洗不掉的,那是姥姥不疼娘舅不爱,朝廷自上而下都是要难堪的,与我们国公爷麾下的兵马一样。
想我家国公在两广、川黔和云南兵戈,抗虏平贼,连战连捷,倒是一文钱的军饷都没从朝廷手里拿到过,我们尚且是琼州军户出身,而你们的报酬就更差了。”
“谨慎甚么?又把稳甚么?我是南安侯不假,赵铭道不也是魏国公么,都是大明的勋贵,手札聊谈天不成吗,首辅大人,你忒也谨慎眼了。”郝永忠不悦说道,见瞿式耜神采乌青,说道:“首辅大人,俺们营里都是丘八,管不起你们文人精美的饭菜,您自便吧。”
但萧如韩底子不接这个话茬,脸一扭,一句话不说,郝永忠仰仗手里这支兵,还能有个进退,越是能打,瞿式耜越是不敢逼反他,可本身呢,被瞿式耜逼上梁山,作为御史,带着乱兵抄家士绅,出息是完整毁了,他如何会帮忙瞿式耜,更何况他早就晓得郝永忠不会真的入驻桂林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