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可用?”瞿式耜问。
而张先壁、赵印选与胡一青三人都是滇省出身的将领,也是湖广督师何腾蛟麾下的嫡派,这三人都是出滇抗清,没有回归的,若非他三人带走滇中将士,也不会有沙定洲之乱。
赵铭道吃喝了一会,道了一声再见,直接带兵回了虎帐。
吕大器说:“马氏兄弟贪婪,人尽皆知,不给银钱,如何办事,是我们考虑不周了,只送一封敕书去,倒是要累人家魏国公出钱的。也罢,也罢,给马雄飞送去三千两银子,此时不是究查这等末节的时候。”
说罢,瞿式耜让人取来一封空缺敕书,遵循吕大器的伎俩写上了敕封何腾蛟的笔墨,然后招来张同敝说:“你带这封敕书去魏国公营中,请他命马雄飞去湖广传旨给何腾蛟何督师,魏国公看了,也就明白此中关窍了。”
吕大器则是抬高声音,对瞿式耜说:“瞿大人,你说的那些,天子在桂林但是有?”
如果让何腾蛟觉得这是刘承胤压抑他的战略,那么何腾蛟与刘承胤的合作空间就完整不存在了,吕大器说道:“老夫出的这个别例有一疏漏,如何让何腾蛟信赖这敕书来自武冈,而非桂林。”
瞿式耜笑了笑:“那只要向魏国公求一人选了。”
瞿式耜点点头,对张同敝说道:“去支银子,再送一趟。”
昆明富庶,且地处安然寓所,对于一心求安的天子来讲,仿佛比之桂林还要妥当呀,难保在内廷官员进谗言的环境下,天子不会心动,这也是瞿式耜所没法接管的。
瞿式耜闻言心中一紧,正如吕大器所说,实在天子不管在武冈、桂林还是昆明,亦或者到了何腾蛟的治下,都是被架空没有实权的,只不过文臣还保持着对天子大要上的尊崇,而刘承胤之流则完整不把天子放在眼里,可赵铭道不是刘承胤,万一他能做到文臣能做的大要文章,又有庞天寿、马吉翔之流在旁撺掇,会如何呢?
瞿式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不如请何腾蛟一并勤王?”
“这不会吧,天子刚遭刘承胤劫驾,对武将勋贵更添嫌恶,不成能委身于他赵铭道吧,赵铭道虽比刘承胤做事妥当,但天子若到桂林,另有何自在,又如何谈权威呢?”瞿式耜点头说道,明显不以为天子会挑选赵铭道。
吕大器笑了笑:“这倒是一个别例,只不过下下策也!如果勤王胜利,那天子还肯回桂林吗?阿谁时候您就像刚才的魏国公一样,好事你来做,好处何督师受呀。”
明显,赵铭道是有情感的,对于本身的时候,几个文臣个顶个的有霸术,对于别人却让本身来出阴损招数,这算甚么,好事我来干,你们坐享其成?
吕大器又要了一壶酒,亲身给瞿式耜斟满,说道:“瞿大人,赵铭道有情感,你也发情感,这天下存亡,皇上安危的担子谁来担呢?魏国公指出你我考虑不周的处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何必与他置气呢?”
正不知如何办,吕大器笑了笑,走到桌旁,取来一张纸,顺手写了一份圣旨,放在了瞿式耜的面前,瞿式耜一看,是天子驰铭湖广督师何腾蛟为户部尚书,入朝辅政,恩封首辅的敕书,吕大器笑问:“你说,何督师接到这么一封敕书,作何感触呢?”
在叮咛完张同敝以后,瞿式耜与吕大器持续喝酒纵谈,未几时张同敝返来了,倒是连敕书一并带来,张同敝说:“首辅大人,卑职未曾见到马雄飞,但魏国公看了这敕书后,说体例不错,但马大人身娇肉贵,不成等闲为首辅大人冒险,请大人按例送纹银三千两去,马大人才肯为您驰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