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虽说是忠介公以后,但倒是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小人,借着国难才捐纳得官。本官看伯爷辛苦,王师劳累,想要把一万税金全都充为军饷,这厮倒是死抱着不放,好说歹说都是不可,还是下官拿出上官之威赛过,才拿了一半出来!”顾元镜一副恨的牙根痒痒的模样。
舱室里,何良焘黑着脸,眼角另有泪痕,明显是听到海述祖那些无耻谈吐,不住的感喟:“忠介公平生忠心,想不到后嗣无耻至此,无耻!”
顾元镜看了四周一眼,说:“此处人多口杂,伯爷可有说话便利的处所?”
赵铭道一本端庄的说:“明天那五千两只能算是开胃甜点,五天后海大人但是要毁家抒难,举百口之银钱犒赏雄师呀。”
见赵铭道连这等奥妙都照实相告,何良焘更是佩服了:“将军,这等大事,鄙人难有臂助,但鄙人此身愿许抗清大业。”
第二日,顾元镜一行到了定海号上,阿德约出示了澳督和评断会的公文,以兵丁卤莽,会扰商乱民为由,回绝了赵铭道麾下军队登岸,阿德约最后包管,统统的采买必然会获得优惠的代价,然后就退下了。
海述祖意味深长的看了赵铭道一眼,就分开了,顾元镜看着他下了船,俄然冷声说道:“奸臣贼子,暴虐小人!”
说到田宅,海述祖一阵痛心,赵铭道说:“琼府是大人故乡,我们大事成了,大人祖宅旧地可不是要还给大人么,如何这般痛心呢。”
赵铭道连连感激,顾元镜却对海述祖说:“海大人,你身负押送税金之责,快些返回广州吧,本官还要留下,与伯爷再靠近靠近,慰劳王师。”
海述祖说:“伯爷,您何必固执于一朝一君呢?绍武毁灭了,不是另有永历朝么,只要我们手里有兵有地盘,实掌处所,就是朝廷求着我们,现在您是一个伯爷,靠的是麾下这支精兵,但若运营琼府有成,可有戎顿时万,阿谁时候,哪个朝廷都得封您个侯爵公爵才是。
海述祖立即慎重说道:“伯爷别慌,洋夷已经承诺把本年的税金地租交由我朝,明天先给一半,一万两,下官抽一半交由伯爷发饷,稳住局势,广州何办事也简朴,只需求稍稍通达一二就能办理,为了大局,下官在广州的田宅也顾不得了.........。”
赵铭道点点头,带着他进了舱室,赵铭道亲身给顾元镜泡茶,刚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就听到顾元镜说道:“伯爷,海述祖那贼子骗了您呀,您出主张让他去周旋,他反过来,以按期市威胁洋夷不得放你登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何是这等贼人呀。”
“好!伯爷如此说,下官就再无顾及,五日,您给下官五日工夫,五日以后,下官随雄师开赴,如果过期不至,愿受军法!”海述祖一本端庄的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