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迪笑嘻嘻的奉承着,却见那清军拔出半截刀来,说:“去见我家将爷前,得先把头剃了,说你这小子聪明,来时若把头剃了,咱爷们也不会曲解你了。”

“哟哟,你个贼小子还是个官迷,放心,我家将爷承诺你的官,不会食言的。”清军哈哈大笑。

天刚蒙蒙亮,勤王前锋到达了广州城外,远远就看到几个清军在城门巡查,见有大队人马来,窜入城内就要关门,杨彦迪赶紧跑上前,喊道:“兵爷,兵爷莫要关门,我们是来投效大清,投效李成栋李将军的。”

杨彦迪又说:“既然兵爷验过了,那快些带我们去见提督大人吧,嘿嘿。”

“是,千总爷,还没剃发呢?”那清军回应道。

“胡说,你不过昨日剃发,老夫在大清王师杀到就剃发了,是老夫为先.........。”

赵铭道被找茬,收回哇哇叫声,表示本身是个哑巴,他只能装哑巴,不然一口都城官话一说就露馅,不像是其他弟兄,虽说乡音与顺德本地不太一样,但一群北方兵那里分的清呢?

许把总骂道:“这群酸才臭蛋,我家将爷让他们在这里调集登记,问明原官原职,一并免了极刑,受他们投降,明日总督到了,也幸亏麾下听用,他们倒好,觉得有甚么便宜占,感觉先登记便能够先得官,相互打起来。”

这下杨彦迪脸上的笑容消逝了,这可在赵铭道的预感以外,为了混入广州把头发剃了,他可不想干,因而看向赵铭道,赵铭道也不想剃,微微点头,杨彦迪脸上一乐,晓得能够脱手,就要接过那把短刀插入清军心口的时候,却见两名马队哒哒而来,看到赵铭道一大群人,问道:“许把总,是不是来效力的兵?”

“兵爷,这可都是能打能杀的豪杰子呀,这些弟兄常日里做贼,哪个手上没个几条性命呢?”杨彦迪拍着胸脯包管说。

说着,杨彦迪跳上桌子,大吼道:“都停止,听我说,明日我大清总督就要到了,到时候要从你们当当选任官吏管理广东,可有一条,当官要有当官的模样,要斯文,要讲礼,似你们这等打闹不休,如何算是为官之道?明日看到谁脸上身上有伤,一概不消!

许把总点点头,问杨彦迪:“你叫甚么来着?”

那千总抽响了鞭子,喊道:“来不及了,那些酸菜缸子在太学门口打起来了,得要人保持次序,让他们红布裹了脑袋,拿好了家伙什儿,从速来,没点兵丁,还架不住那些酸菜缸子。”

赵铭道给杨彦迪使了个眼色,杨彦迪问:“把总爷,这是如何了,官老爷们如何打起来了?”

杨彦迪指着陈上川说:“把总爷,我这弟兄识文断字,在寨子里也是做账房的,不如让他也登记,快些把册子造出来。”

杨彦迪说道:“听好了,不按官职,不按资格,就遵循个头来列队,谁个子矮谁在前面,谁敢耍聪明,老子就是一顿胖揍,非得揍出屎来不可。”

“杨二!”杨彦迪说道。

这是赵铭道的战略,虽说清甲士数也未几,但己方人更少,遵循赵铭道的设法,混进城去,先以拜见求官的名义去见李成栋,找机遇杀了这主将,大事就成了。

“老夫献苏贼有功,起首剃发归附,天然该居队首。”

赵铭道看着这群斯文败类在争谁的汉奸资格更深,内心不由得一阵鄙夷,看着门前桌案已经有登记簿,低声对杨彦迪、陈上川和曹化闻说道:“莫要忙着脱手,先帮他们保护次序,登记造册,这帮子汉奸民贼,斯文败类,老子要抓住证据,一个个的清算,都记着了,一会脱手起来,要先抢住那些册子,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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