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世明当真说道:“樊志敏说,魏王北伐,不但光复了陕甘,还打进了中原,委任了山西总督,在黄河两岸大败清军,现在魏王麾下新军主力都在洛阳,已经鏖战了数月,在洛阳旁的周山立下大营,屯兵恪守。
堵世明说道:“父亲,那魏王固然是矫诏所封,但今时分歧昔日了,瞿式耜把持朝政多年,他不承认,但是也不敢否定,您又何必如此难堪,现在梧州被忠贞营所占,乃是魏王麾下曹君辅主动想让,并且每月三次送来粮米供应,已很可贵了,您又何必如此难堪呢?”
“如此说来,传言竟然是真的,三边光复,新军于中原占有上风了?”堵胤锡欣喜万分,竟然是站了起来,在书房当中来回踱步,行动轻巧,看的堵世明目瞪口呆,自从湖广败北回到两广,父亲在朝堂日日受气,表情郁结,身材每况日下,几次三番阳寿将尽,这几日在书房当中,连日所写的实在就是遗疏,可本日听到胜利的动静,身材却好了大半。
堵胤锡长叹一声,说道:“也罢,也罢,即使是死,老夫也不该死在这里,该死在朝堂上,死在那些奸臣贼子面前,老夫倒是要看看,身故以后,是否真可化为厉鬼,若成厉鬼,杀尽然奸贼.......。”
堵世明说:“这也只是樊志敏一家之言,不能轻信,只不过,魏王赵铭道,固然人称奸滑放肆,但于军功上确切少有吹嘘,仅仅是巴蜀三边的光复已经是大功了,倒也不需求胡乱吹嘘。父亲,魏王在北方如此局面,却还要折返西南,定然是要有大霸术的,与其在这里枯等,不如主动与之联络。
而清军则从山西、直隶、都城和中原抽调兵马,足足有十数万围攻,倒是毫无效果,在周山大营工事前频频受挫,光是被杀的清军就有一万五千人,此中真虏很多。魏王分开火线时最后一战,是在函谷关,两面夹攻,破了清军的围困,仅仅是函谷关一战,就毁灭清军一万三千余,固然满洲八旗未几,但八旗汉军右翼已经全军毁灭了,那李国翰都是他杀身亡。”
“哦,细细将来,现现在清军汉藩雄师压境,已经难以抵挡,如果再有满洲真虏来攻,就真是伤害了。”堵胤锡感喟说道。
梧州。
他赵铭道麾下确切果断抗清,但忠贞营亦是如此,如果自相残杀,真是我大明之害。”
“若赵铭道义子再来,你照实奉告他就是了,也不要收他的东西了。”堵胤锡最后说道。
“小恩小惠,何足道哉。”堵胤锡放下了汤碗,不屑说道。
前日李果毅来见,堵胤锡得知他的来意,并非相见,而只是让堵世明给李果毅送去一句话,若魏王赵铭道真有诚意,该亲来梧州才是。
堵胤锡感喟一声:“吃又何用......。”看着奏疏上的字,气恼拍打:“写又何用呀,局势已去了,局势已去了.........。”
堵世明点头,但又站着不走,堵胤锡晓得儿子的孝心,端起汤碗又吃几口,才是让其放心了。
这段光阴,堵胤锡深感在朝堂争辩毕竟是无用之功,就算辩论出个成果,也于事无补,唯有复兴军队,出战湖广才是实事,是以他来往于梧州与肇庆之间,在肇庆求饷在梧州求兵,但都是求而不得,肇庆为惠藩所据,一毛不拔,而梧州的忠贞营对他也很绝望,恰逢忠贞营李过病故,全营将士以此为来由不肯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