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兆龄也是挠头,四川的情势实在是太庞大了,这些人名他也只是传闻过,那里晓得他们的为人呢,孙可望倒是早已见到了明廷的使者,问道:“丞相,新任川东巡抚朱容藩为人如何?”
刘文秀呵呵一笑:“真是池浅王八多,各处是大哥呀。两位哥哥,我看我们也别群情,谁是堵胤锡,谁是何腾蛟,试一试就看出来了。”
汪兆龄浅笑说道:“两位将军说的极是,我西营若归大明,愿有堵胤锡,毋求何腾蛟呀。”
“如何不可?”孙可望问。
堵胤锡还派亲信去福建请封,但朝中奸臣赃官横行,不准封赏,堵胤锡几番谈判,隆武天子封赏诸将。若我西营得遇一堵胤锡,归明之事定然顺利。”汪兆龄当真说道。
孙可望冷冷一笑,对出去的亲兵说道:“把他拉出去喂狗!”
李定国率先说道:“此乃先皇遗志,再者,鞑虏跳梁祸乱中原,令我中原各处腥膻,剃发换衣更是人神共愤,我等身为汉人如何能从?杀父之仇在前,灭族之恨在后,我的与鞑子不共戴天,而鞑子势大,我们再与明廷乱打,就是亲者痛仇者快,不如效仿顺朝,先归附明廷,待灭了鞑子,我们再与明廷辩白个明白,诸位兄弟感觉如何?”
艾能奇说:“咱爹还没当天子的时候,打到湖广,楚王一家被咱爹给投了长江了,楚王更是被阉割了扔出来的,朱容藩怎可为我们着想,他爹的小鸡儿都是我亲身割的,不可,不可,绝对不可。”
汪兆龄点点头,说道:“方才定国将军说的是,既然已有顺朝的成例,我们顺着走也就是了,明廷给顺军甚么,也该给我们甚么,这总归没错吧。”
艾能奇说:“我听大哥的。”
孙可望笑了笑:“我们兄弟就不要分相互了,定国说的对,并且现在情势确切艰巨,鞑子主力渡江来攻,已然围城,明军堵住来路,我们若不与其缔盟抗清,便是死路一条了。从大局来讲归明为正,从末节来讲,也是保我们老营弟兄的家小性命呀。”
蓦地被溅了一身血肉,汪兆龄直接晕畴昔了。
李定国当堂杀人,并且是一刀把人砍了两半,吓的堂上臣僚捧首鼠窜,汪兆龄更是直接钻到了供奉张献忠的香案底下,倒是皇后陈氏只尖叫一声,用手帕掩面不敢看。
亲兵咧嘴一笑,拖着李尚书的尸身往外走,这一拖沓心肺肠子都划拉出来,恰好落在汪兆龄面前,吓的汪兆龄差点晕畴昔,艾能奇上前,一脚踩爆了那颗心脏,骂道:“嘿,这黑心崽子可真清脆,难怪是个胆小的逆贼。”
孙可望皱了一下眉头,猜疑说道:“丞相,我但是传闻湖广总督何腾蛟和甚么巡抚之流,名义上招安顺军,实则公开架空,缺少粮饷不说,还做出很多令人不齿的事情,大要封赏侯伯,公开以贼称呼。这但是前车之鉴,顺军受得,我们兄弟可一定受的。”
无关人等全都退下后,汪兆龄下去洗洁净一身的血肉,又到了堂内,现在四将军已经定下调子,汪兆龄天然不敢再有其贰心机,言语当中也恭敬很多,也不敢再耍甚么宰相的架子,恭声问道:“四位将军这是要与明廷和谈了?”
顺军归明一年多,在湖广抗击清军,折损很多又已分裂,实在是可悲可叹。”李定国感喟说道,对于瞿式耜、何腾蛟这类大明士大夫,他是极其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