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
未几时。
防备森严中。
众位武将赶快簇拥着白广恩,抬着沈烈急吼吼冲进了总兵府。
将山贼灭口以后。
这个白广恩的呈现。
然后……
白广恩低头轻咳了一声,看了看担架上气若游丝的沈烈,赶快沉声道:“本将有要事求见总兵大人。”
俏生生站在一旁的白贞贞,赶快道:“战死的弟兄都抬返来了,沈大哥你放心,非论死的还是活的,我们天津左卫不会扔下一个手足!”
白广恩忙道:“回总兵大人的话,前几日下官领兵来援,路上救下了沈大人,一番苦战过后,下官率部剿除了劫粮的贼人,又怕节外生枝,便将粮船藏到了……”
王承勋松了口气,忙问道:“粮船呢?”
直到夜幕将近来临时,那防备森严的官道上,俄然呈现了一群卫所兵,领头的是一名穿戴三品官服的老将。
王承勋赶快点点头,夸奖道:“好,好,快去找!”
那总兵衙门里传来一阵喧哗,接着便好似开水普通沸腾了起来,一群大员在一名样貌儒雅的中年武勋带领下簇拥而出。
“不能啊,大人!”
沈烈便发挥出高深的演技,哼哼唧唧的嗟叹起来。
他担忧战死的左卫官兵落入通州守军手中。
死无对证。
好端端一个女人家。
又想了想。
父女二人合力弹压之下,那些饿极了,年青气盛喊出造反标语的年青将官沉默了。
跟着藏在芦苇荡中的几条空粮船划了出来。
倒是替沈烈省了很多力量,便一边咳嗽着,一边用眼角余光向着那中年武勋扫了一眼。
下狱了。
那老将身后,另有几个青壮用担架抬着一名年青的官员。
沈烈便跟着白广恩父女跳上了粮船,带着卫中精兵撑起了船篙,沿着这条海河支流向运河方向划去。
在吵喧华闹中。
一时候沸反盈天。
此言一出。
很久。
他上前几步附耳道来。
“哎哟……我的千户大人呐!”
武勋有些焦炙,带着一大群属官冲了过来,向着身后紧紧跟从的尖嘴猴腮之人低喝道。
沈烈也没现身。
沈烈可得劲了。
但只见。
又半晌后。
统统伏贴以后已是午后。
白贞贞也咬着小碎牙站了出来,收回一声清脆的呵叱:“都开口!”
这神态,这做派,这抽搐的嘴角,这一身的烂泥,以假乱真的演技让白贞贞呆呆的看过来。
轻骑来交常常,不断的通报着来自都城的动静。
王副总兵赶快擦了把汗,此人到底是谁,别人不晓得他还不晓得么,堂弟王虎早就跟他说了。
沉吟着。
卫批示使白广恩大步上前,手按腰刀怒喝道:“做甚么……事败了,藏不住了不懂么?”
从白广恩口中得知了真相。
沈烈天然不会在乎一伙山贼的死活,现在是要抢时候!
那就好。
人生如戏,端赖演技。
还是人赃并获,丧失的几条粮船也找返来了。
“哪一名是沈大人?”
她才咬着小碎牙,轻声道:“好,依你!”
沈烈点点头。
都杀了另有甚么供词。
“快,快!”
“哎哟哟……嘶……呵。”
很压抑。
担架上。
沈烈偷偷将紧闭的双目展开了一条裂缝,看了看面前那严肃的衙门,又看了看身边打扮成男丁的白贞贞。
“咳。”
狼籍中。
躺在担架的年青官员有气有力,一身烂泥,血迹斑斑,奄奄一息好似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