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扒拉动手指头算了算,淡淡是请这位花魁吃顿饭,就得花上十两金子。

这不都是那些沉沦她的雅士大人们惯出来的弊端么,这一幕异景,让沈烈终究搞懂了这个年代的江南名妓是甚么行当。

就连江北之地沉沦她的大才子,大官人也极多,此中不乏王衡,李三才如许的名流。

各自惊奇。

瞧着沈烈这不速之客径直闯了出去,武夫大怒,当下便站起家,肝火冲冲的走了过来,然后……

没多久。

一阵恶兴趣浮上了心头,沈烈笑着道:“我倒正想见地一番,这徐蓉儿是多么的芳华貌美。”

沈烈沉吟不语。

一听到这个数,一旁身后站着的刀十三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却很快遭到了禁止。

沈烈笑了笑。

“别动!”

张简修在一旁皱起眉头,劝了几句:“这不好吧,我等初来乍到,万不成惹是生非。”

这些骄兵悍将内心都憋着一肚子气呐,恨不得闹翻了,再来几个不开眼的刺客,顺势便将这些个余杭氏族连根拔起。

这徐蓉儿的出场费是用饭五金,吃完再唱首歌又是五金,这价码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那老鸨子便又低声说道:“单单是一令媛伴随一月,这个价……也没谈成呐,嫌人家长的丑。”

不过从沈烈身后一干保护骄狂的神采来看,明显没把这杭州府的权势放在眼中。

这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老卒,身上又都带着家伙,看来本日是很难善了。

老鸨子虽有些难堪,却还是从刀十三手中接过了一锭金子,然后悄悄提起了裙裾快步走了。

“呵呵……哈哈。”

听着老鸨子娓娓道来,用饭唱曲儿这都算不了甚么,话说一个月前有一名大富豪出价一令媛,只为了她做个朋友玩上一个月。

便被一杆燧发短火枪怼在了脸上。

“大人若对此女成心,那但是……有些费事。”

瞧着那高台之上,仿佛白天的烛火之下,影影绰绰的绝代才子,老鸨子又低声道。

就在此时。

张简修在一旁点头发笑,假装甚么也没闻声,那李娘子却犯了难,沉吟了起来。

那如果给这花魁赎身很多少金呐,那只怕将会是个极其可骇的数字了。

“甚么人?”

估摸着在这江南,甚么《大明律》,天子诏谕,官员不准嫖妓的律法都是废纸一张。

只此一女的身价,足以赡养数营精锐。

“作死么!”

老鸨子便煞有其事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徐蓉儿的眼界甚高,凡入她的闺阁,便只许诗酒唱和,不肯做别的,甚是娇纵……连鸨子也拿她没法。”

想那位李大人可还是南京礼部侍郎呐!

手持火枪。

许是吓傻了吧。

湖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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