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雨线中竟垂垂的走出几个大汉,定睛望去,恰是戚景通等人。
朱厚照明天和常日不一样,他没有一丝不耐烦,细心的将给事中等言官的话听了下去,脸孔逐步狰狞起来,目光冰冷的看着陈瑀。
“废话!”杨一清恨铁不成钢的道,“快些归去,莫要被人看到抓住把柄,今后如果再敢这么自作主张,看老夫不弄死你!”
一会廷玉到了,这些话切莫要说了,不要让他过分难受,你我都晓得,他是真的为大明好,不要让他失了但愿,贬谪只是临时的,我信赖有朝一日他定会复用的。朝堂上皇上那很成心味的眼神便已经说了然统统。”
“你这是做甚么!”陈瑀从速将戚景通等人拉了起来,“我只是被罢官,又不是去赴死!”
杨一清望向远方,雨幕中一架马车缓缓驶来,他叹了口气道:“我也实在不睬解。不过在杨廷和在朝以后,陈瑀那些作为还能不能持续下去,很难说。
杨一清整整看了一天一夜,有些东西他能了解,有些东西他了解不了,有些陈瑀已经做了,有些陈瑀还没有做。
陈瑀不晓得朱厚照此发难实是甚么意义,一时候也不能明白,只是冲着他点了点头。
“廷玉,你切莫这般低沉,很多人要来送你,都被老夫阻挡住了。”杨一清站了起来,递给了陈瑀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但是这颗种子在他们“不竭尽力、辛苦灌溉”下,终究垂垂抽芽长大了,现在天就是他们收成果实的时候。
二人说话间,马车已经突破了雨线来到他两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