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蓝玉的马绝尘而去,朱标转头对李维正歉然道:“此人一贯高傲,今后有机遇我会向他申明你对他的帮忙,让他劈面向你报歉。”
“嗯!”朱元璋对他的答复还算对劲,又道:“本来朕筹办峻厉惩罚你,现看在你认罪诚心,又停歇西蛮有功,功过相抵,朕就临时不究查你的罪恶了,望你多读点圣贤书,多听读书人的奉劝,明白君臣之礼。”
“他终究来了吗?”朱元璋自言自语地嘲笑一声,便道:“宣他觐见!”
也只要比及当时,他才气真正实施武功大明,只要军权完整把握在他朱家的手中,他才不怕那些读书人还能反了天去?现在他的第一批儿子都已经垂垂生长起来,能独挡一面,但人数还少,尚得依靠大将,眼看第二批儿子也即将长大,最后收成的季候也终究快到了。
待蓝玉缓缓退下,朱元璋便问一名方才出去的内侍道:“甚么事?”
在大汉将军们威武的喝喊声中,号令被传达下去,半晌,两名侍卫引着蓝玉仓促走进了朱元璋的御书房,蓝玉一进房间,便战战兢兢跪下,磕了三个头道:“臣蓝玉特向天子陛下请罪!”
蓝玉在太子面前固然心中不满,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他对皇上的不满,无疑是自寻死路,他乃至没有回府,便直接来向皇上请罪。
朱元璋背动手在房间里渐渐踱步,家便是国、国便是家,大明江山也是他朱家的天下,从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朱元璋深知军权的首要,他效仿隋唐府兵制,以卫所分天下之兵,将领不统兵,天下军权集他朱元璋一身,但这还是不敷,战时上姑息会统兵数万,从而构成一段他没法把握的权力空缺期,蓝玉、冯胜、傅友仁这些随他一起打江山的大将,在军中权威极高,如果他们在这时造反,结果将是极其可骇的,朱元璋一向觉得,只要由他的儿子们在各地把握了军权,才能够真正做到家国天下。
蓝玉一怔,他看了看李维正,不由惊奇地问道:“你是何人?”
明天的早朝没有甚么大事,朱元璋早早回到了本身的书房,有几份奏折急待他批复,朱元璋坐下,顺手取过案头上的奏折,这一本户部标有加急的奏折,是由广东行省告急送来,广东遭受强风暴攻击,丧失惨痛,大半稻子被毁,特别琼州府和雷州府一带受灾最重,早稻颗粒无收,要求朝廷救灾。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早有御史弹劾你放纵假子飞扬放肆,在云南贩运私盐,在漠北有人说你私占北元皇妃,纵马叩关,这些事情我并非亲见,并不敢全信,可明天我却亲眼瞥见了你的张狂,这里但是都城,天下脚下,你还如许肆无顾忌,你觉得皇上会因杀你儿而谅解你的表情吗?”
朱标的话说得很重,他也晓得蓝玉明天并非是因为放肆,更多是为了儿子被杀而悲忿,一时想不通皇上的无情,只是他并没有看懂皇上实在是警告他,若他再不知好歹,恐怕早晨就是他蓝美女头落地了。
“拿来给朕。”
“殿下的美意我领了,只是我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殿下,而并非是为凉国公,和他有没有友情并不首要。”
李维正躬身见礼道:“鄙人李维正,现任锦衣卫百户。”
一名侍卫骑马飞奔上,拦住了蓝玉一行的来路,低语几句,蓝玉的马队愣住,只见蓝玉翻身上马,向这边跑来,他奔至太子面前,伏身跪倒在地悲声道:“请太子殿下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