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维正猛地将茶水往桌上一泼,顿时汪洋一片,他沉声道:“不但如此,我还要给高丽读书人更大的权力,御史台和门下省的首要官员,皆由天下有秀才以上功名的读书人投票选出,我办高丽日报,就是要让读书人明白日下之事。”
“这两位就是我的大哥解纶和妹夫黄金华,你可有耳闻?”
“随便!随便!”李维正呵呵笑着,和三人一起走进了府中。
这天下午,李维正在一百多名亲卫的周到保护下,来到了大学士解缙的府第,因为锦衣卫的原因,他在朝中的分缘并不好,真正能说上几句内心话的,就只要解缙一人。
‘规复相权唐制’这六个字让解缙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能够说他就是大明文人的一个典范代表,他骨子里是果断反对朱元璋拔除相国,实施君主独裁,他一向以为臣有臣权,君有君权,两边各行其权,各走其道,但他从不敢提,明天李维正的‘规复相权唐制’六个字说到了他解缙的内心之上。
两人对望一眼,皆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氛围立即松快了,解缙上前亲热地拉着李维正的手,打量他一下笑道:“守廉兄,你去辽东才几年,就像老了十岁一样,这是为何?”
李维正哑然发笑道:“你若在辽东,恰好给我两个宝贝女儿抢先生,我一月付你双倍薪水。”
“李总兵何言‘求见’二字,解缙可担不起啊!”解缙跑到门口对李维正躬身见礼道。
这时,门别传来了快速的脚步声,随即管家禀报导:“老爷,辽东李维正在外求见!”
“很简朴,就是规复相权唐制,重新实施三省六部制,不过,我这个规复唐制,有一个小小的窜改。”
半晌,解缙返回了书房,他关上门便问李维正道:“你明天跑到我这里,不会就是为了发一通感慨吧!你晓得我也没法劝皇上,给我讲又有甚么意义呢?”
李维正寂然起敬,向他二人见礼道:“一门三进士,我早如雷贯耳,本日一见三人,当是我的荣幸。”
李维正又用茶水画了两个更大的圈,笑道:“一个圈为御史台,掌监督刑律权,即监督政事堂七相,若相国违法,御史台可发起朝会夺职之,同时制定刑律,天下刑律皆出于此,另一个圈为门下省,有权考核、封驳政事堂所出的严峻政令,并遵循吏部的考核成果任命百官,吏部的权柄就归于此,为包管御史台和门下省有充足的力量,御史台和门下省各掌一半军权,合二为一方能变更军队,若遇外寇入侵等告急局势,可临时受权政事堂批示军队。”
李维正也拱手笑道:“我不消‘求见’二字,你跑得没有这么快。”
“甚么实验?”解缙不明白他的意义。
李维正又持续道:“重文必定轻武,这不但是礼法上的尊卑窜改,实际好处上也在改了,畴前洪武一朝江浙税赋沉重,可收来的钱米并非用于华侈华侈,先帝的节约天下皆知,这些钱米实在都用在了补助军费之上,可现在均匀江浙税赋,朝廷税赋减少,而官员俸禄增加,天然军队扶养福利必定呼应减少,就用山东威海卫来讲,一月时军士两日可吃一顿肉,可到了三月,就变成了三日吃一顿肉,中初级军官的一些分外俸米也被减少了,有一些熟行下向我抱怨,刚开端我还觉得有人行贪污之事,待我清查下来,才晓得是兵部调减了军队的福利,减少了军队的扶养,别的,架空五军府,收军权于兵部,各省军卫实施布政司与都司共管,这就即是向天下宣言,将来是以武功武,这让武官们如何佩服,长此以往,朝廷纵有雄兵百万,也必定打不过藩王的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