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袁啸一夜未睡,就是专门研讨崇祯给他的曹化淳呈上的密奏了,手中把握着杀手锏,袁啸天然是底气实足。
据锦衣卫的统计,单单是蓝天野,在京中一年的支出,就不下白银二十万两,十万亩良田的地租、八处贸易财产,给他源源不竭的供应着白花花的银子!
一旁的真定候赵德新喝道:“皇上,蓝天野并未冒犯朝廷法规,凭甚么要将他抄家?您行事如此肆无顾忌,何故服众?置祖宗法度于何地?”
蓝天野神采大变,怒声道:“袁啸,你、你血口喷人,皇上,臣向来没有说过本身身价百万,袁啸这是在混合是非,转移视野,企图脱罪,请皇上明察!”
“袁啸,按照国朝律法,官员享用优免,不管我挣到多少银子,这都在优免之列,我即便是分文不缴,也不冲犯国法,你想要治我的罪,也是妄图!”
“是吗?”
袁啸嘲笑道:“我没有家私百万,我名下的财产一共不到四十万两白银,都是一点一滴仰仗着本领挣来的,不贪污,不纳贿,每一分支出还要向朝廷交征税赋,从不拖欠,几年我向朝廷交纳的税负,高达四万两,这在浙江布政使司衙门有据可查;反倒是你,蓝天野,单单是你居住的豪宅,比之皇上赐给我的信王府都要大,其内都丽堂皇,这一处豪宅,没有十几万两银子,恐怕买不下来吧?你名下的田产,足足有上千顷,都是良田;名下的财产,不下八处,酒楼、当铺、茶行、哪一个不挣钱?你可想国度交征税赋了?”
蓝天野神采一白,没有想到这个袁啸竟然不知不觉间,将本身差了一个底儿掉!看来,他也是有备而来啊……
工部尚书刘遵宪跳了出来,厉声喝止,他是工部尚书,一品大员,位高权重,话语权天然不普通了,身后,一个个大佬站了出来,纷繁力挺蓝天野。
袁啸冷冷的看着蓝天野,淡然道,“作为都御史,皇上交给你的职责是,纠察百官犯警事,而不是让你弹劾百官利用权柄,你特么的都没有上过疆场,你如何晓得我做出的决定不对?参我推行新政?不错,新政是我力推的,没有我推行新政,你现在都要饿肚皮了!不,饿不着肚皮,传闻你私底下有个外号,叫甚么蓝百万?啧啧,家私百万,可惜啊,国难当前时,也只见你捐输了五十两银子,嘿嘿,真是皇上的好臣子啊……”
蓝天野有些色厉内荏,厉声喝道。
袁啸没有理睬蓝天野,转过身来,向着崇祯奏道:“皇上,蓝天野已经承认他的产业不下百万了,两年前,您曾于朝堂之上,向大臣们劝捐,当初,他但是哭诉家中费事无依,度日艰巨的,蓝天野欺君罔上,无涓滴报国之心,忝居高位,臣请峻厉查办蓝天野,以清除奸佞、以儆效尤!”
朝臣一个个都坐不住了,谁家里没稀有十万两白银,都是朝堂上的大佬啊,站在朝堂上的,几近没有低于四品的,哪一个干的时候也不短了,这些年来一个个捞得盆满钵满,如果崇祯在这里开了这个头,那上面统统的勋贵跟官员都不保险了啊,谁晓得哪天找个由头查到本身家里去?
曹化淳身子一躬,答道:“皇上,不消查了,蓝天野大人的豪宅确切比之您之前的信王府还要范围弘大,除了门前狮子等触及到皇家礼法的处所,没敢逾矩以外,其他诸如装潢,内饰比之信王府要有过之而无不及,非十万两白银,绝对不能买下的,主子极刑,没有就此事及时奏明皇上,还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