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侯伟、汪直、婉娘齐齐看着被流出来的牛油烫了手的王阳明,一起笑了起来。王阳明顾不得三人,把手凑到嘴边,吮吸流下来的牛油:“嗯,不能华侈!一餐一食来之不易!”

华侯伟双手一摊:“祝山青只能是将,不能当帅,其别人还信不过,就等你呢!”

黄星驰站在T型台上,手持铁皮喇叭,看着底下越聚越多的百姓,大声说道:“诸位长幼爷们!咱恒源祥初来应天府,本日开张大吉。为了报承诺天府的各位,我家店主开业大酬宾,统统绸缎都是金陵城最低价!虽说一分代价一分货,但咱家可不是以次充好的奸商!瞥见没,一会揭示的衣服都是咱家店里的绸缎做出来的,大师看一看,是不是上乘的好东西!来,三姑,号召你的女人们给大师揭示一下!”

从蒋有记出来,华侯伟看看婉娘:“婉娘,我吃不下了,要不让老汪陪着你逛,我和师兄回家筹议事情。”

冯福记的掌柜走出店门,和劈面裕丰祥的掌柜打声号召:“老黄,这是甚么章程啊?如何看起来怪怪的?”

两月以后,秋高气爽,朝天宫外的绸缎庄多了一个异类。店铺门前搭建了一个T型台,另有一个横幅在台子上挂着,上书:第一届应天府时装揭示会

放下望远镜,王阳明点头:“女人啊!师弟,这代价你不怕亏死?”

“呵呵,师兄,你算数不错啊?你如何不算算?我跟你说,这我都是对半的利,看着吧,不出十天半月,南京,不,江南,只要我的恒源祥才气活下去!”

T型台上花船上谋生的女人们婷婷袅袅,打着阳伞,行动摇摆身姿婀娜,傲视之间眼波流转,在台上来回一走,朝天宫外仿佛又回到了春光光辉的时节!

也难怪,同业是朋友,这冯福记的掌柜柴金东也是这么想的!听黄掌柜这么一说,乐出了声:“呵呵,借你吉言哈,我看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咦?那不是花船上的吕三姑吗?她如何也来了?”

华侯伟苦着脸说:“唉,我爹不让!嗯,没事,你先看看低端的,有啥不会的,直接问我,归正我爹如果问你,死不认账就对了!”

“诶,你但是能娶好几个的。有个知冷知热疼人的,充足了。”

轰!这不亚于一次大爆炸!丝绸自古就是豪侈品,如许鲜敞亮丽的丝绸,时价一匹十两,纱一匹一两,没想到恒源祥直接就压价到如此境地!这下再出色的演出也没人看了,猖獗的女人们嗷的一声,冲向不远的店铺,那里还是娇弱的模样?比之娘子军也不遑多让!

这类话题多说无益,王阳明见机的转换方向:“殿下,你这吴王府但是有三千的保护名额,如何样?有端倪没有?”

靠!不带这么作弊的!柴金东的眼睛凸出框外,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太不要脸了!弄一群秦淮河上花船里的女人们,谁还看我们的绸缎?黄掌柜直接破口痛骂:“世风日下民气不古,老柴,这,这也太无耻了!”

婉娘委曲的看看华侯伟,只好点点头:“主子,那我给你把八绝都买归去。”

“行啦,这些事今后再说,府里的事情一大堆,你先给我管起来吧!”

两人从晌午谈到深夜,连续三天,足不出户,终究将统统事件安排安妥。

华侯伟没有急于作答,起家翻出来一幅舆图,手指松江:“从纺机开端,我要江南工坊各处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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