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德被他问得一愣,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了。他确切没想那么多,只看着冯相儒又被方致胜答应告假了,就鬼使神差的跑到府牢里来告状。
见魏水有兴趣,古有德赶紧答道:“是个熟客当的,那把金锁头,他交来回回,当了赎,赎了当,折腾了很多次了,看模样像是很正视的。东西也是好东西,若真能成了死当,就凭那做工,那质料,小的觉得,代价必在二百两以上……”
古有德被他问得一愣,刚想答复,却想起了昨日……
还是是府衙大牢,还是是那间特别的监室。魏水悄悄地倚墙坐着,目光朝着肃立在门口的赵鼎元的方向,却好似没有核心一样,狼藉的晃来晃去。
古有德走进监室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赵鼎元几眼,内心犯着嘀咕。这又是从哪儿淘换来的打手啊?如何见人也不说话的,难不成是个哑巴?
“金锁头?”魏水来了精力。坐直身子,看着古有德问道,“甚么金锁头?大抵值多少钱?”
“哟,二爷,闲着呢?”牢头冲魏水笑道。比来病犯得不那么频繁了,看起来,那土郎中的方剂还是有些感化的。只不过人却显得没有之前精力了,有事没事的就坐在监室里头发楞,谁也不晓得他在想些甚么。
如许的人……会有朋友吗?赵鼎元不知怎的,脑筋里俄然胡乱的想到。
但这热烈也是出缺点的,贫民们普通拿不出甚么好东西来,当掉的都是些破褴褛烂的东西。统共值不了几个银子,如是能赎归去倒是好了,如果成了死当,都不晓得那些褴褛还能卖给谁去。
“说吧,找我甚么事?”表情好多了的魏水如是问道。
与此同时,赵鼎元也在察看着魏水。
牢头脸上的笑容稳定,对魏水解释道:“是如许,二爷,古有德来了,您见不见他?”
牢头也晓得,这个家伙整天就是一句话不说,跟个哑巴似的。见他施礼,也并没有将他当回事儿。只一巴掌推在他胸口上,将他推开,迈步便进了监室。
这个看年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给人的感受老是怪怪的。非论甚么时候,只要他往你身上一看,就能让人出一身的白毛汗,忍不住感觉他在算计你。他笑的时候,不像是发自内心的笑。他愁的时候,也不像是发自内心的愁。总之,这是一个很难从表面上看破的人。
以是说,常日里欠下债款难以了偿的贫民们,大多会在年关将至的时候,当掉家中一两样不那么急用的东西,先把债款还上。以免大年三十,被人追债追到家中。
见他半晌没再言语,魏水问道:“买卖还好吗?就没点儿甚么真值钱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