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看着陆雪儿在身边磨墨,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暗香。魏水不由想起了曾多少时在绍兴府街上与其初度相逢时的气象,左手不知不觉抬起来,悄悄触在陆雪儿的纤腰上。
透过窗子,魏水看到陆雪儿的身影渐远,直到完整听不到屋中的对话。
“没事。”魏水暖和地对她一笑,将请柬折好递给唐骥道,“去吧,记得,要亲身交到陈登手上才行。”
陆雪儿提壶帮他倒好茶,方才放下茶壶,一瞥之间,就被这一手好字给吸引住了。忍不住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好久没有回神。
和魏水相处也有一段时候了,冯晓晓始终感觉,魏水固然大要上看起来已经融入了大明,但骨子里,还是个彻头彻尾的二十一世纪的人。披着时装壳子,实际上却不能完整遵循当代的标准去做事。
他如果善待了,供起来,一碰不碰,那才真叫个不对劲儿呢!
“唐骥,问你个事情,如果现在宁王策动兵变,朝廷雄师有气力将其一举毁灭吗?”魏水看着唐骥的眼睛,当真地问道。
窗外,陆雪儿去得快,返来得也极快。
直到魏水把这请柬写完,撂下笔,端起茶盏来,悄悄撇着茶叶末子,看着她。她这才蓦地觉醒,不美意义地低头道:“对不起,二爷……”
“晓得了。”冯晓晓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陆雪儿,落在魏海员里,任其如同一件玩物般玩弄来玩弄去。无所谓哀其不幸,毕竟是怒其不争。
说得大抵就是陆雪儿的模样。
唐骥走进屋中的时候,陆雪儿方才放动手中的墨锭,人却没有分开魏水身边。
魏水喊出这句话,把冯晓晓游在天外的精力拽了返来。她几近是无缝衔接了一个去拿墨锭的行动,却被魏水奇特地一瞥,紧接着笑着嫌弃她道:“你会磨墨吗?”
陆雪儿先是触电似的一抖,手上的墨锭划出一声刺耳的杂响。但随即,绷紧的身材就伸展下来,任由魏水的手指在腰间忽上忽下,忽走忽停。
此时,纸上正在誊写的,也就是他最善于的蝇头小楷。
正所谓: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柳,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无不倾城。
楷隶行草篆他都能写,但是最善于的还是要数小楷。
魏水却叫住她道:“帮我找唐骥来下。”
“没甚么意义,就是跟你说说我的观点罢了。”魏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