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诚另有些不放心,拉住徐元佐:“你先跟我说说到底如何想的,别惹出事来。”
而最后兑来的银锭却都是九成上的好银子,分量也一点不缺。
徐诚听了徐元佐这一番剖明,果断当中安闲不迫,又有一番慷慨。他昨晚回家的路上就细细想过,固然徐元佐说银水和火耗抵消,但银子本就是做了假,连九成都不到,哪有银水一说?
徐诚满脸不解:“这宅子如何红利?”他俄然想到了一些:“这里可不能卖!也不能租出去。不然徐家的颜面是要受损的。”
徐诚忍不住笑了出来:“读书少就别拽词!”
徐诚又道:“有人说,只要代价高,座师都是能够卖的。”
徐诚微微眯眼,在园子里踱步。徐元佐的表忠心在他料想当中——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晓得表表忠心。不过表得如此完整,如此诚心,却让徐诚有些不测。
徐诚这才放过徐元佐,心中还是存疑。
“背工必定是有的。”徐元佐正撅着屁股赏识一盆小景,随口道:“不过就是栽赃嫁祸,或是费钱拉拢大掌柜身边的人呗。”
“如果要买你,他得花多少钱?”徐诚笑问道。
更可悲的是,本技艺上除了个十五岁的少年伴计,也没人可插呀!
“老爷来过以后,这宅子也便能够红利了。”徐元佐笑道。
徐诚在徐阶身边多年,当然晓得自家老仆人是个甚么心机。
徐阶作为徐家的掌舵人,手心手背都是本身骨肉,更不但愿呈现祸起萧墙,两败俱伤的局面。
徐元佐略略有些不美意义:“现在只是个假想,还得去探听探听才有准信。大掌柜的放心,我毫不擅作主张,动手之前必定是要您首肯的。”
“因为负气,才多了这五两银子,恰好对付差事。”徐元佐也用心躲避了“打赌”这个轻易惹人不佳遐想的词。
徐元佐做成洗耳恭听的模样。
只要人谨慎谨慎,栽赃嫁祸也不轻易。
徐琨想绝了本身与少爷培植亲信的动机,总算是没有得逞。那他一计不成,岂不会再生一计?
徐诚晓得徐元佐另有后话,笑道:“你倒不怕撑着?”
徐家的环境较之平常朱门又有分歧。
“老爷不喜好这里的豪华浪费,就算来了也恐怕不会过夜。”徐诚道。
徐诚却有些为他焦急,正色道:“现在这世道,酒香也怕巷子深……唉,可惜在我这儿也还用不上,真是屈了你……”
这一出一进,少不得要填出来二三两银子。
“是是。”徐元佐赔笑一声:“若说一眼就感觉少爷和大掌柜是我此生跟随的人物……大掌柜信么?”
因为刚才徐元佐没有为打赌的事添油加醋,徐诚也不晓得那记账故事的首尾,只是迷惑道:“你怎不早说你会记账?”
在嫡子当中,固然社会支流认同宗子担当家业,但徐璠到底是做到正四品的高官,名声在外,的确就是一副高居云霄不食人间炊火的姿势。如果强行收回家中买卖上的权益,一旦闹得贩子咸闻,不免会被人耻笑凤凰抢夜枭的死老鼠。
万幸这个伴计脑筋还算灵光。
“我如果信了,还会问你?”徐诚淡淡道。
徐元佐嘿嘿一笑:“小可明白,必定不会做那等要钱不要脸的事。”
徐元佐缓慢在脑中转了转,面带苦意,道:“实在送父亲和夫子上船以后,我却被打行的人劫走了。”他当下将昨日在打行产生的事说了一遍,却坦白了本身与牛大力了解,只说了记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