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淳和程宰晓得宦海里的常例,也为徐元春可惜。若不是高拱在位。徐元春决不至于落在三甲,进翰林院也是可期的,说不定三十年后就又是一个徐阁老。可惜现在这景象,如果不想去边陲之地当个知县,恐怕只要告病回籍了。
程宰道:“敬琏所思所想,的确有令人耳目一新之感。合适推行?”
程宰道:“本韶华亭文气不敷,竟然被上海夺去了那么多进士。幸亏有震亨在。”
徐元佐道:“现在我能说上话的商号已经很多了。相互之间的联络也越来越深。比如堆栈与牙行、货栈,牙行货栈与仁寿堂。这实在是一条铁链。你们看,堆栈兜揽商旅,商旅从牙行货栈取货,仁寿堂收取商税。是环环相扣吧?”
来人的确就是段兴学,见了徐元佐以后反倒不如上一回放得开。
更别说今后个人还要参与台湾、南洋的开辟,那都得烧几年银子才气赢利的范畴。
袁正淳吓了一跳,差点忘了现在恰是徐家困难的档口。只听徐元佐这么说,的确就像是他家又出了个阁老。
“敬琏,这档口上,是不是急了些?”程宰低声问道。
在群情激昂当中,银块金砖垂垂发到世人手里。拿了金砖的人早就内心稀有,也晓得现在徐家正在难关,迫不得已行此下策,决然不肯让旁人碰那块金砖。即便如此,也能看到犹疑的情感垂垂在人群中满盈开来。
袁正淳看了看手里的人参报表:“一趟下来能有一万三千两的纯利,足以压服他们了。”
徐元佐站在门口,以免徐璠出去不便利。成果他起首等来的倒是袁正淳和程宰,两人还帮徐璠带了话:本日敬琏必定很累,等忙完了回家再谈。
徐元佐脑中立即想到了段兴学,道:“请他出去。”
“挺好挺好,老夫是感觉挺好。”袁正淳笑道:“倒叫敬琏顾虑了。”
徐元佐听了以后,总算松了口气,怠倦都轻了很多。他请袁正淳和程宰两人入坐,挥退闲杂人等,毫不粉饰脸上的倦意,开门见山道:“袁老与伯析此来,莫非是有所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