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佐可不信赖安记没有拉拢县衙的那些差人。
“你开价。”安掌柜道。
“放心,绝对可靠。”安掌柜打包票道:“只要徐相公借到巡抚令旗。更是万无一失。”
“多少?”
“之前没走过这么大的货。”安掌柜道:“恐怕动静太大,又入不得港。”
安掌柜当日将信将疑地囤了些铜钱,现在以将近半价换成了白银。甚么都没干就赚了一倍。不免感慨“散财孺子”真是名不虚传,不得不平气。也就是他不善与人寒暄。不然换个掌柜哪有不凑趣上来的事理。
安掌柜晓得这事成了。不过听徐元佐的意义必定是要加价的。
徐元佐笑道:“如果这事倒也无妨。我本年正想拢拢银子,不如何想放出去。”
背影越来越大。
安掌柜死死盯着徐元佐,道:“人常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有徐相公在前,我真是该换副眸子子才对。”
安掌柜天然答允下来。大师都是做杀头买卖的,哪有口风不严的事理?两人当下吃用了饭菜,安掌柜硬要会钞做东,徐元佐也不抢他,和蔼而散。
安掌柜松了口气,道:“如此甚好,正有事与相公说。”
仁寿堂的包税和牙行船埠,这是徐家的新兴买卖;
“几天工夫就三百两,还未几!”罗振权怪叫一声:“佐哥儿,你还真是胃口撑大了。”
徐元佐呵呵憨笑“安掌柜别来无恙。”
徐元佐指着二人笑道:“看看,这就是兵与贼的分歧了。”他又道:“我们兄弟相称,有福该当共享。你们既然听我拿主张,旁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回到唐行以后,他又找来罗振权和甘成泽,要他们带上五十来个保护,雇佣百来个壮劳力,随他前去金山岛卸货。
徐元佐道:“我不是故意要刺探你们的货源。我就是担忧你们惹出费事来。”
安掌柜很有些肉痛,道:“各种环节破钞,皆由我们来,只是请徐家出面。”
徐元佐从郑岳那边出来,内心已经将北货买卖列入了议程。他现在事物固然庞大,但是归拢成线就很清楚了。
徐元佐不介怀安掌柜的不通情面,反倒还感谢他这两年没用假银子坑他。以是非常客气。见安掌柜守在这里假装相逢,徐元佐知心道:“小事何足挂齿?安掌柜如果有暇,我们去望月楼饮一杯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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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佐补了一句:“何况我也晓得,安掌柜收了这批倭铜,一者能够从中练出两千两的银子来。再用铅与铜对开,又能铸钱赚得钱息。这收益岂能遵循百斤十两算?”
徐元佐不信:“安掌柜是老做这买卖的,之前怎生走的?”
徐元佐不置可否。
徐元佐扯了扯嘴角,道:“掌柜的何出此言?”
月港是明廷独一合法的对外贸易港口,统统外洋商货必定要从月港过,方才算是正路货。但是贩子逐利。只要本身有私运渠道,谁肯走海关。更何况真如果从月港登陆。这一起运到江南的盘费很多少?谁没事给本身增加这么大的本钱。
提及来这个买卖只要有人有本钱,又有辨认银和钱的技术,赚头还是挺大的。在隆庆三年之前。国度有“钱禁”,也就是说国度收税不收铜钱。既然不能用来征税,铜钱的代价就低,一两白银按照成色分歧,能够换到一千四百乃至一千八百个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