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看向林清、金国臣、勒国奇、贾鸿蛟、邓圮、王洪等人,命令道:“辽东兵于前,尔等各选精兵紧随厥后,务要一举荡平施逆。”
在祖大弼的激烈请战和张国臣等的鼓励下,高起潜终是拿定主张出战。当下,祖大弼等当即回营筹办出战事件。
帐中林清、金国臣、勒国奇、贾鸿蛟、邓圮、王洪、祖大弼、吴三桂等人听了高起潜这话,有的点头称是,有的一脸气愤,有的则是一脸含混。
高起用心中大定又是大热,也是冲动起家,看着祖大弼和吴三桂赞道:“咱家在都城之时就听人言祖将军和吴将军英勇,可千军当中夺旗斩将,辽东精兵亦是冠甲天下,有二位将军出战,施贼定当束手就擒!”
见高起潜面有踌躇之色,张国臣忙向祖大弼使了个眼色,祖大弼见状,忙出列请战:“公公放心,施逆阵容虽大,但其部多是李孔叛军旧部,据末将所知,其锦州军南下之时不过八百余人,连番转战,精锐必将十不存一。施逆现在所依仗不过就是那数万叛军,末将所部倒是辽东精锐马队,岂是这等乌合之众所比,公公只要一声令下,末将这就率兵将施逆一举击溃,砍了他脑袋来见公公!”
祖大弼和吴三桂唯恐因川军和京营不敢战的原因导致高起潜畏缩,忙说有蓟镇兵共同足矣。张国臣又说蓟镇兵精不亚于辽兵,当年东虏犯境时,蓟镇兵马很有不俗表示,此番用来荡平乌合之众的施逆,应是牛刀杀鸡了。
说话的是从莱州跑出来的兵部主事张国臣,前次招安不成,反断送了登莱巡抚谢琏和莱州知府朱万年,还几乎叫叛军攻进城中,论罪足以砍张国臣一万次了,但他恰好如无事人般就呆在高起潜营中,朝廷也没有号令叫高起潜将他拿了送京定罪。与他一起的顺天府推官屈宜阳倒是和刘宇烈一起被锦衣卫拿了赴京。两人报酬,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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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御蕃其人幼年得志,若不是赖其父武襄公,何故年纪悄悄就能得授总镇。”大勇不觉得然的笑了笑,“不过其人在莱州死守数月,高低皆言招安,他却主剿,这目光倒是比那些迂官高很多。也罢,既承他情卖于我们粮食,便不会让他难做,你固然传话于他就是。”
话音刚落,林清就面露难色,游移道:“公私有所不知,末将统领的京营兵久未经阵,恐难于大用。”
“李九成、孔有德贼心不死,明为出降,实为诈降,高起潜不能察明,乃至叛军复叛,本将督率锦州以雷霆之势平叛,擒获贼首阵斩刀下,如此大功,朝廷莫非还要寒了我锦州将士之心吗?”
“末将麾下兵不精,甲不齐,饷不敷,也恐难大用。”邓圮、王洪也以各种来由回绝出战,这此中当然有和施大勇的友情在,但也确切有困难,部下川兵实在是难以出战。
“唯有一战?”高起用心下踌躇,施大勇带领锦州军南下以来,军功赫赫,沙河一阵斩陈偶然,小官庄一战逼得叛军不敢寸动,又光复了登州,朱桥一战更是半个时候不到就击破叛军前锋六千兵,骇得招远的数万叛军一昔惊散,再想到客岁的锦州大战,高起潜一时也不敢下定决计与锦州军刀锋相加。但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施大勇屯虎帐前,每日耀武扬威,他这口气又实在是咽不下!交出李九成、孔有德更是想都别想,奏表都呈上京了,现在天下人都晓得李九成和孔有德已经向他高起潜投降,他又如何能连脸都不要,再把这二人交给施大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