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倒是决然否定了这个发起,他看了眼曹变蛟,后者点了点头后便拔马返回狼骑本阵,大勇策马向前驶了十几步,而后策马立住,抽刀在手,朝诸将叫道:“辽东马队早已葬于大凌河,面前不过是些会马队的仆人而矣,怕得甚么,诸将随我杀敌去!”
郭城、王飞二人本来乃是川军,现为亲虎帐队官,二人本与锦州诸将隔了一层,但自从共食人肉后,二将也没其他的设法,只一心跟从施大勇,盼着此番能够得李九成、孔有德二逆人头赎前罪,是以对拒不交人的高起用心中都是恶之,与明军比武也没有甚么心机承担。并且见出营的是辽东兵和蓟镇兵,并无邓王二总兵的川军同袍,二民气下更是再也没有甚么设法。大勇命令出战,二将定是不会皱眉的。
“锦州军南征北战,东虏的八旗都不是敌手,祖大弼能行吗?”邓祀悄悄的低声问王洪。
大勇有些迷惑,原觉得高起潜色厉内荏,不敢与锦州针锋相对,只会恪守大营,不想倒是吃了豹子胆竟派兵出战来了。
三千卖力监督押阵的步军摆布营将士齐声号令。
大勇发觉向宠等降将脸有惧色,但却没有喝斥甚么,只目不转睛的看着辽东兵和蓟镇兵开出营外布阵。
以后辈兵自居的昌平将领,天然不会对大勇要对小官庄明军动手的行动有疑义,当今明军先脱手,天然是群情激昂,誓死一战。
锦州诸将中,李大山去督办后勤粮草,其他如郭城、李固、蒋万里、宋庆、林俊义、王天德、齐三宝、彭大锤、彭四海等将都在大勇身边,降将只要向宠几人跟从,其他都在各自军中。
林俊义是诸将当中最年青的,比曹变蛟还要小几月,他不是松山旧部出身,乃当日大凌河之战大勇奉丘禾嘉之命出援大凌河时来归的昌平后辈。当日,林俊义还是未上疆场的嫩儿一个,现在,倒是熬炼出来了。昌平后辈都感大勇千里送尸的义举,以大勇后辈兵自居,至现在,军中昌平后辈除留守锦州的一千多人外,只三百多人跟从大勇,死了一半,不能不说惨烈。
王天德、齐三宝和向宠等人一样实在也是降将,只不过投降的时候比他们早,且和郭城他们一样,无粮可食时也都吃了人肉,和那上山为匪纳投名状一样,二将现在已是和锦州军成为一体,一荣共荣,一损共损。本来当叛军时就能和官军杀得不成开交,现在更是没有甚么心机承担。
祖大弼远远看到施大勇亲领马队冲阵,嘲笑一声,抽刀在手,大喊一声“诸将随我杀敌!”也策马冲去。
“高起潜哪来的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