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绝妙之所,可比那西园高雅多了!
“公公是客,门生便自作主张,请公公看一折《燕子笺》吧!”阮大铖满脸谄笑。
“瑶草年弟谬赞了。”阮大铖抚须笑道:“若说文采巧思,设景生情,门生的传奇数种也算簇簇能新,不落窠臼,堪与若士先生比肩。若论自编自娱,本sè当行,执板唱曲,粉墨退场;家蓄优伶,亲为讲授,关目、道理、筋节,串架斗笋、插科讥笑、意sè眼目,务必使伶人知其义味,知其指归,汤先生另有不及之处!公公跟从皇上多年,眼界自高,还要就教呢!”
阮大铖、马士英倒是意犹未尽的模样,在那不时夸奖,问曹化淳有甚么观感时,曹化淳勉强对付着赞道:“圆海先生公然高才,只是戏文毕竟属于小道,沉沦此中,未免有些可惜了。”
“正要请公公退席。只是……”阮大铖倒是面露难堪之sè,吞吞吐吐的,似有甚么话要说,但又不好直说。端倪间拿眼瞅着曹化淳,意义非常较着了。
听了曹化淳这话,阮大铖不敢再吞吐,忙道:“禀公公,敝宅另有一人,称与公公曾稀有面之缘,想拜见公公,不知公公可恩允?”
“甚么人?”曹化淳微愕了一下,这姑苏谁和本身稀有面之缘。本身一向在都城,可不记得与南直隶的何人有过友情。
曹化淳一边走,一边看着天井沉寂的四周,但见古木yīnyīn,花香袭人,这个院落想必是哪个世家的祖业,虽有几分衰颓,但仍可见出往rì的繁华气象。
曹化淳开端觉着热烈好玩儿,见那朱音仙长得公然出众,粉脸桃腮,千娇百媚。
闻言,阮大铖立时面现戚容,苦sè道:“公公明鉴,门生实在也心有不甘,只是报国无门。”
“公公固然点來,世人固然将门生的家班列名在第二,可比来几年,门生用心排了几出新戏,名誉已可与张岱的家班并驾齐驱。”阮大铖抢步在前面带路,眉飞sè舞地夸耀着,脸上非常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