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莽古尔泰便掉转马头走了。
两种截然分歧的对待使得古尔布什目瞪口呆,直到敖汉胆战心惊的提示他正蓝旗走了,古尔布什这才回过神来。望着远去的正蓝旗,再看看身后尽是血污,战得筋疲力尽的族人们,当真是yù哭无泪。
莽古尔泰来得奇特,去得也奇特。从呈现到远走,只不太小半柱香时候,使得大凌河城头上的辽东军将领们都是迷惑不解,但也均松了口气,暗道还是祖帅贤明,建奴公然是有伏兵的,还好没有轻举妄动。不然可真是被人家给包了饺子了,没见那正蓝旗的都是建奴jīng锐红甲摆牙喇吗!
“哥哥休怒!”
“带上你的儿郎,随爷回义州。”
城头上,辽东军诸将各故意机,有为松山军得以幸存感到光荣,也有为那建奴遗留的百多具尸身眼红的。
主帅祖大寿始终如入定老衲,一动不动的望着正在救济伤兵的松山军,模糊间,他仿佛能瞥见阿谁松山守备施大勇正大声与本身的部下说着甚么。
图赉也不敢抵挡,任由正蓝旗的人绑了本身。心中倒是稍定很多,只要莽古尔泰不砍了本身,这命总能捡返来。旋即又暗自恨得牙痒,他莽古尔泰欺人太过!待到汗王到来,定要为本身辩个是非屈直!
疆场上族人的尸首已经没法抢了过来,再说就算抢了来,又如何带往义州。
不等他张口,就见古尔布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脸带泪般嚎道:“贝勒爷饶命,贝勒爷饶命!”他可不敢期望十贝勒能为本身讨情,他图赉是镶黄旗的人,本身倒是镶红旗的,莽古尔泰能看在汗王的份上不当场杀了图赉,却一定就会给自家主子阿济格面子。
莽古尔泰懒懒抬了抬马鞭,并不正眼看这两个主子。也是,不过两个小小牛录,又何必他和顼三贝勒正眼以视呢。
目视很久后,祖大寿才悠悠的说了句:“时无豪杰,使竖子成名。”
身上的铠甲染满明军鲜血,使得图赉看起来非常可怖。激愤之下,图赉忍不住昂开端来生硬的问道:“三贝勒,主子顿时就能杀光亮军,却不知贝勒爷为何鸣金要主子退兵?”
到底这“时无豪杰,使竖子成名”说得是面前这松山守备施大勇还是另有所指呢?
听了这话,众将都是惊奇,不明祖帅说得甚么意义。唯参事杨长chūn晓得祖帅所说这话乃是千余年前魏晋人阮籍所言。
图赉大吃一惊,面sè急变,如惶恐不安兔子般从地上跃起,诘责道:“贝勒爷,主子犯了何罪?!”
图赉部下的那些镶黄旗马甲兵们大家惊骇,倒是一个也不敢乱动,眼睁睁的望着自家牛录大人被正蓝旗的人给拿下。
祖大寿没有说话,看了他一眼后便沉着脸便往城下而去。何可纲、张存仁等人忙也紧跟而下。
古尔布什脸颊一抽,非常的不安闲。
能领着这么多红甲摆牙喇定是建奴所谓的贝子,如此人物亲来,绝计是讨不了好的。
图赉被拖下去后,莽古尔泰的视野落到面无人sè的古尔布什身上。
“起来吧。”
“犯了何罪?”
但是比及的倒是莽古尔泰一句冰冷的声音:“拿下这个狗主子,砍了!”
莽古尔泰也不满是鲁莽之辈,听了同胞弟的奉劝,微一沉吟,窜改了主张,朝图赉冷冷扫了一眼,叮咛那些拿人的摆牙喇,道:“剥了这狗主子的盔甲,绑起来!待汗王到来,再治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