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战略都有必然的风险,前者如果失利,则宁锦伤害,后者即便胜利,也要担当丧失大凌河的任务。
丘禾嘉点了点头,身为辽东巡抚,宁锦的安危天然更首要,但他却对孙承宗说道:“此战,干系严峻,莫不如要宋吴二位总兵率部一同出战,如此,胜算更大。”
宋伟和吴襄援救的惨败,对孙承宗的震惊是很大的,再加上数rì前张chūn和金军比武,四万雄师也不能冲破金军防地,若不是退得快,只怕又要被金军杀得大败。如此一来,使他渐渐偏向于采取对峙计谋,一面堆集兵力,一面寻觅金军的马脚。等胜算较大时,再出兵援救。
丘禾嘉直接说了重点,要的马队没有,没来由再等下去了,也应当决定出战rì期了吧。他们能等,祖大寿但是等不急了。
“那是天然。”丘禾嘉心伤莫名。
听张chūn这么说,孙承宗不好再说甚么,便点头道:“也好,那就令他二人听老先生批示吧。”
“十rì后?”孙承宗微一算,“八月十七rì,嗯,好,就十rì后吧。”
张chūn说完,摇点头,一脸遗憾的出了巡抚衙门。
一听是问施大勇的伤势,丘禾嘉不由悲上心来,叹道:“有劳张大人顾虑了,大勇尚在昏倒中。”
刚跨出台阶,张chūn却停了下来,回过身来对送行的丘禾嘉体贴道:“对了,丘大人,你那爱将施大勇伤势如何了?”
孙承宗资格虽老,官职也是最大,但年纪却最小,见张chūn气得髯毛都翘起了,恐怕这个老夫子气出个好歹来,从而让雄师无帅,担搁了救济,忙劝道:“老先生莫要生这些肝火了,休说你气了,门生何尝不是?大凌河被围后,门生曾yù让参与筑城的一万石柱兵转回援救,但是朝廷却将他们调回关内,说是庇护京师。真是岂有此理,建奴在千里以外,他保的甚么京师?这清楚就是不想调兵于我找的借口罢了,说来真是叫人太愤恚了。”
丘禾嘉微一点头:“此大勇平生所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