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青没有假定,汗青更不容胡想,汗青只能由血与火的双手去缔造。
耿仲明的神采乌青,定定的站在那边,甚么也不说。
成于一人,败亦于一人。毛文龙的东江必定只是他一小我的东江。
李忠辅和耿仲明傻眼了,有些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他们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施大勇。
再叛一次?!
其他的两千多东江兵因毛大死,群龙无首,没法构造起抵挡,被李耿二人的兵马分而治之,所幸,李忠辅和耿仲明要的只是毛承禄死,对这些东江兵还算有香火之情,没有痛下杀手搏斗,只缴了他们的兵器,等候锦州军发落。
毛大的死,意味一个期间的闭幕,又仿佛宣布了一个家属的完整式微。毛文龙生前育有两子,宗子毛承禄乃是养子,次子毛承斗为小妾文氏所生。
望着毛承禄那颗脸孔全非的首级,大勇油然感慨,如果毛文龙没有被袁崇焕斩杀,现在的毛家是不是如同辽东的祖家一样成为大明的依仗,又是让朝廷又爱又恨的雄师头呢?
“此是毛承禄等人与东虏私通的罪证,须得当即派人送往京师...”大勇本要派人将毛承禄这封与后金私通的信送到天子手中,但俄然却变了主张,拿着那封信,他沉吟不语,思虑过后,嘴角出现了笑容,叮咛一边的郭义:“将毛承禄常日誊写公文取来,另派人到城中请几个秀才过来,本将要替他回一封信。”
“我们?”李忠辅被大勇的笑搞得头皮都麻了,不敢正眼去大勇的脸,头微微低垂,目光斜在空中。
“以是这就需求劳烦二位了,有二位互助,李孔二逆的脑袋唾手可得。”大勇瞄了眼耿仲明,脸上还是一幅笑容。只可惜,也不知他是否晓得,他那狰狞的脸上底子分歧适有甚么笑容,因为那看起来更加叫人惊骇。
“宁完我信中邀有德、毛大沈阳一会,共襄大计,共邀从龙之功,如此大业,实在是叫民气热,本将可不能泼人冷水。尔今有德、毛大是去不了了,但未免仆人绝望,本将倒是能够去与他们一会,如此才不负仆人美意嘛。”大勇边说边往前走,诸将都忙跟在前面,李忠辅、耿仲明、耿仲义等人也忐忑不安的跟在前面。郭义则半解半惑的带人进城去找秀才。
四周的一众叛将也都张大了嘴巴,不晓得这施将军又要干甚么。
蒋万里、林俊义、王天德、郭城、李固他们也是不解,李耿二人已经杀了毛承禄来降,何故将军还要他们再叛?
没有大勇的时空,毛承禄伙同孔有德等人从登州出海,欲往盖州降清,成果被大明东江总兵黄龙、山海关副将周文郁击溃于双岛,孔有德脱逃,毛承禄倒是被擒。七月,献俘阙下,崇祯命令将毛承禄及其党陈光福、苏有功一起凌迟正法。
大勇摆了摆手,不觉得然道:“哎,哪有十桩百桩这么多,只一桩事而矣,也不是甚么大事,只不过是要二位率部再叛一次而矣,呵呵。”
毛大毛承禄死了,死得极其惨痛,身中数铳后又被乱刀所砍,首级呈到大勇处时,已是脸孔全非,那暴突的眸子子仍能看出他死前的不甘。殛毙毛承禄的是李忠辅和耿仲明,始作俑者倒是大勇无疑。随毛承禄一起被杀的另有他的部将陈光福、苏有功等人,另有东江亲兵三百余人。这些人也算义士,他们实现了对毛家的信誉,一向保护着家主直到倒下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