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杨御蕃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不知蒋守备知我大明可有拥兵数万的参将?”
“世事无常,此事本官如何敢做保。”杨御蕃微哼一声。
说着就要起家送客,这一下,蒋万里可平静不了了,大急之下竟然说道:“大人,你就不怕我军到时无粮,数万虎狼之士生出祸端吗?”
“末将听闻李孔二人前番诈降骗得谢巡抚和朱知府出城受降,唯独大人未曾出城,且紧闭城门,由此可见,大人对这些人是半分信赖也无的。不瞒大人,我家将军也是不信李孔之辈会至心归顺朝廷,我家将军觉得这只是二人保命之策,只待雄师回返,二人必将会再反,因此我家将军决定斩草除根,不留半分祸害。”
“三十万石?”听了这个数字,杨御蕃倒是嘲笑了一声,“好大的口气,一下就要三十万石,看来你们倒是晓得这莱州城的秘闻。”剑眉一挑,话锋一转说了句,“本官传闻你锦州军一起招降纳叛,实在收拢了很多兵马,这阵容之盛,兵马之多,怕不比当日叛军鼎盛时差吧?”
听了这个答复,蒋万里内心稍定,点头又道:“现李孔二人向高公公请降,末将敢问大人,朝廷会如何措置他们,是会将他二人问罪斩首还是让他二人官就原职,持续留在这登莱呢?”
“我家将军与高公公前番曾有过节,恐求之无门。”蒋万里也是实话实说了,眼下可不是跟高起潜要粮的题目,而是都派兵压畴昔了,也不知是不是会真打起来。
“噢?斩草除根?”杨御蕃有些奇特,“你家将军筹办如何做?”
闻言,杨御蕃神采一沉,冷哼一声道:“莱州坚城一座,李孔攻之数月尚无可何如,你锦州军再强又能如何?城外兵马又不止你一家,本官就不信你锦州军敢挥兵攻打莱州不成!真要做了,你锦州军与叛匪有何辨别?亏你方才还口口声声说甚么是大明的兵马,哼,这天下有攻打自家城池的官军吗!”
要不到粮食也买不到粮食,蒋万里急了:“我军数万人马驻于城外,若无粮草,结果恐不堪假想。”
杨御蕃怔了怔,脸颊抽了一抽,有些恨恨道:“只怕朝中那些大人们多数还是要用这些人的,前些日子便一向闹着招安,现在贼子归顺了,他们天然是欢畅。”
“朝廷新命督师朱大典大人本日就至,到时可让你家将军前去申调就行。”杨御蕃不为所动。
杨御蕃的年青让蒋万里有些不测,但旋即便开门见山的道出来意,不过他倒是耍了个心眼,来时施大勇是要他直接向莱州买粮,花重金也不吝,但是话到嘴边,他倒是先开口要粮起来。虽晓得自家产业已经很多,可算是横财在手,但大手大脚的花用蒋万里还是有些心疼的。他也是为将来计,锦州军裁军势在必行,今后要用银子的处所多了是,别的不说,就是吃穿住用,一年所需银子也是惊人的,更别提为兵士装备的军器盔甲,另有那费钱如无底洞的狼骑军。
杨御蕃还没有把话说完,蒋万里就晓得本身讲错了,他也利索,赶紧就抱拳请罪道:“末将也是一时气话,望镇台大人莫怪,我锦州高低乃天子之兵,朝廷兵马,如何会做这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