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崔鸣吉,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豪格虽得范文程教诲,又以父亲洪太为表率,想做这满州的建国天子,但毕竟还是青年人,被崔鸣吉当着满殿文武如此热诚,那里还忍得住,脱口便要召侍卫将朝鲜使臣拖出去斩了。
那朝鲜使臣举头答道:“我乃大明藩属朝鲜国使臣崔鸣吉!”又指着另一使臣道:“他是副使李承哲。”
世人又齐呼道:“皇上圣明,天下之福!鸿名伟业,名扬天下!”
豪格气得直颤抖:“你是何人?”
豪格表情大好,笑道:“今后后今后,我大金正式建国号为大清,朕将兢兢业业,克兴祖父、父亲基业,但愿八旗军民高低一心,扬我大清国威!”
见对方还没有恶棍到不承认传国玉玺,豪格不由对劲起来,道:“此确是那颗用和氏璧做成的天下共宝,秦今后历代帝王都以得此玺为符应。现在它在朕手里,天命所归,朕自该具有四海,如何算是甚么蛮夷小邦?”
豪格非常享用这三呼万岁声,他面带浅笑朝百官抬手道:“平身。”扫视世人一眼后,又扬声道:“诸贝勒大臣多次上表劝进,朕思之再三,也拒之再三,恐妄自负大,上天降罪,是以迟疑不决,朕何德何能能当这天子?”
与这两使臣分歧,入金督领朝鲜火器兵的都护官朴万德和宋承宪倒是一脸畏服和崇拜之色。明显,这两员带兵的朝鲜武官和为使臣的朝鲜文官对满清的认知分歧。
那祝文是范文程和鲍承先合撰,放在后代就是娘们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说完不待朝鲜使臣答话,便挥手道:“取朕大宝来!”
“这....”
崔鸣吉没法辩驳范文程所言,只得沉默不语,心中倒是一万个也不肯称这蛮夷为甚么大清朝的。
殿下的范文程见势不妙,忙越班上前道:“皇上,本日是你即位的谷旦,我大清天子胸怀天下,岂能和他朝鲜小邦使臣普通计算!”
被范文程这么一提示,豪格顿时沉着下来,自古可没有帝王即位之日见血的,当下忍住心中的肝火,缓一缓面色,问那崔鸣吉道:“本日是朕的谷旦,你们倨傲无礼,是要鄙视朕么?”
豪格含笑表示接过,却发明那两个身着明国官员服饰的朝鲜使臣立而不跪,一人负手挺胸踱步不止,一人满脸的嘲笑,就仿佛面前的献宝大典是猴戏普通。
百官行三叩九拜大礼,济尔哈朗与科尔沁亲王巴达礼、多铎与德格类双双从左边班列中站出,岳托与额哲、李永芳与佟国赖双双从右边班列中站出,两人合捧一枚天子御用之宝,上前跪献。
豪格拍案而起:“开口,我大清族号现已改成满州,岂是女真!”
被人当猴看,豪格天然不爽,想到英额尔岱使团在朝鲜的遭受,不由火气上来了,比及寺人将玉玺收好后,猛的大声喝问那两个朝鲜使臣:“你俩好大的胆量,敢在朕的即位大典如此无礼,你道朕的八旗雄师灭不了尔朝鲜小邦吗!还不给朕跪下!”
听了这话,崔鸣吉倒是不觉得然,辩驳道:“说甚么天命所归?此玉玺來路不明,大可思疑。当年元顺帝败弃中原,携玉玺北逃大漠,崩于应昌府,此玺不知去处。甚么二百多年后牧羊人献宝,美满是无稽之谈,谁知这玉玺是真是假。”
世人喊道:“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