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失容中,代善的身子渐渐的瘫倒在地,赛密等人仓猝上前扶住他,却发明代善已经咽了气,顿时哭成一片。
“天子有何感触,这个就不劳大贝勒多操心了。”
“真要全数杀光?”郭义有些踌躇。
“因为金国的大汗是大贝勒你,而不再是洪太了。更首要的是,打进沈阳城的是我这个锦州参将,而不是那些重臣们。说白了,眼下大明独一能够抵当你们的兵马就是我施大勇麾下,除此以外,这关外另有谁能挡得住你们的铁骑吗?”
究竟上,你们建州建国也有十多年了,而从你们的先汗努尔哈赤算起,明金两边交兵已经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内,我大明有力征讨你们,也有力重新节制关外埠盘,而为此支出的赋税无数,战死的将士也是无数,长此下去,国度必定会被拖垮。以是我以为只要你们不再打击大明,不再殛毙我大明子民,那么承认你们所建立的金国事一件能够接管,也很明智的事情。”
听代善这么说,大勇心下有些暗喜,觉得代善已经动心了。不想随后代善却俄然嘲笑起来,他道:“你这养寇自重的体例倒是不错,可惜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你所图的也不过是假我代善之名节制这沈阳,让我代善做你们明人的傀儡而矣!我劝你不要再打这个动机了,我代善守不住沈阳是我代善无能,却不代表我代善会向你们明人摇尾乞怜,更不会为你们明人所用!”
代善沉默不语,好久,昂首盯着大勇,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你太藐视我那四弟了,也太藐视我代善了。”
“甚么意义?”
战役,永久没有无辜者。
屠光八旗妇孺,大勇没有负罪感,因为她们是仇敌,八旗全民为兵,男人卖力杀人,女人则卖力生养杀人的男人,他还是她,都是大明的仇敌,以是不必仁慈。
大勇倒是再次反复:“一个不留!”
“假的就是假的,世上没有假的能成真的。”代善不为所动,但神情却仿佛有些痛苦。
代善道:“我笑你睁眼说瞎话脸都不红,何时你明朝视我大金为一国了?莫非你们不是一向口口宣称我大金乃你明朝的背叛吗?还永为兄弟之国,你这是当我代善是三岁小孩蒙骗吗?不晓得你们的天子如果听到你说的这番话有何感触,据我所知,他但是杀了好几个要和我大金议款的大臣。”
大勇盯着代善的尸身,一股知名之火从心头腾起,对郭义恨声道:“我言出必行,说要屠光这内城的八旗妇孺就绝对屠光,少一个都不成!”
“不是威胁,是真会。实在你就是不承诺又能如何,只要我们对外宣称是大贝勒你主动献城于我大明,为的只是求我大明能够保你做这金国大汗,你觉得洪太还会信赖你?你的其他兄弟还会信赖你,你所谓的国人还会信赖你?”
大勇不明白代善这话甚么意义,刚要再劝说,却见代善的脸上俄然暴露诡异的笑容,然后嘴角边竟然有玄色的血液流了出来,顿时大惊:故乡伙咬舌还是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