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切当的答复,洪太的脸顿时变得痛苦起来,肥胖的身躯不住的颤抖,好久,方静下心来,看了阿济格三兄弟一眼,缓缓说道:“沈阳既然丢了,那二哥必然是落在明军手中了,沈阳城的几万八旗妇孺必定也伤害,情势严峻,我们不能让明军占住沈阳,也不能让他们把我们的人杀光,不然我大金便危矣。我们顿时赶回沈阳!”
洪太是焦急回救沈阳,可他也不能带着这么一支随时都会从顿时倒下的兵马归去吧,是以只能传令休整,一来等风雪停下,二来也得从速派人去调粮草来。
那两个旗人不知遭了甚么罪,浑身高低没一处完整的,在北风中冻得直颤抖,看到阿巴泰,二人忙跑了过来,跪下就哭道:“贝勒爷,沈阳丢了,沈阳丢了,沈阳丢了啊!”
悔怨之余,洪太便时候守在海兰珠身边,恐怕海兰珠出个好歹,只要阿巴泰和阿济格他们来叨教的时候才出帐。
大雪最深处有半人之深,马匹难行,加上天寒地冻,又是千里回援,几千马队早就人困马乏,痛苦不堪,那里还不足力冒着风雪赶到沈阳城下。就算他们这会赶了归去,恐怕也无济于事,不消明军来打,自个先崩溃了。
阿巴泰还是放心不下,便问身边的多尔衮道:“你看如何?”
阿济格三兄弟一听沈阳已经丢了,都是吃了一惊,四人一刻也不敢担搁顿时去处洪太禀报。
到了洪太帐外,阿巴泰先喊了声:“汗王。”
阿济格游移一下,发起道:“是不是请萨满来看看?”
多绎急哭了:“汗王,您就再将养些日子,我求您了。”
没走多远,洪太又流开了鼻血,他用毛巾将鼻孔堵上,不顾统统,打马前行,心中尽是沈阳的几万旗人妇孺。
明军登岸辽南的动静,军中多少已经传开,但明军攻打沈阳的动静倒是被周到封闭的,除了各旗的旗主外,也就是固山和贝勒们知情,其他人都是被蒙在鼓子里的,特别是那些随额哲归降的蒙前人更是被蒙在鼓子里。即便是随洪太千里回援的这5000八旗兵也是不晓得明军攻打沈阳的,不然恐怕军心就要不稳了。毕竟大多数八旗将士的家眷都在沈阳城中,如果让他们晓得沈阳已经堕入明军围困,也不晓得要闹出甚么事了。
洪太已起家下地:“若在平时,别说是将养几日,就是将养他一年半载的,本汗也耐得住,可沈阳丢了,我躺在炕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再躺下去,急也急死了。”
他的同胞兄弟多尔衮忙点头道:“汗王向来反对装神弄鬼,还是不请的好。”
洪太一听大惊,顾不得和阿巴泰说事,顿时赶到帐中,抱起海兰珠不竭的叫喊。
此次随洪太千里回救的是阿济格、多尔衮、多绎三兄弟,别的就是阿巴泰和豪格,济尔哈朗和岳托、萨哈廉等人则受命统帅雄师回师。回援的兵马是从两黄旗和两白旗抽出的5000精锐马队。
多尔衮道:“如果拿不回沈阳,咱八旗几万雄师就没了安身之地,没了那些妇孺,咱大金就元气大伤,如果去得迟了,怕二哥也会遭了明军的毒手。如果让汗王在这类环境下将养,不但于身材无宜,反而会使病情减轻,只要一起上多减轻视,料无大碍。”
洪太眉头一皱,晓得必定出事了,冷静点了点头,叮咛侍女好生关照阿兰珠,然后随阿巴泰来到外室,看到阿济格、多尔衮、多绎三人都人,且神采都沉重,心下也是一突,眼皮一跳,不等阿巴泰说话,便问道:“但是沈阳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