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孔贞运张嘴就道:“万一司礼监批了红收回去,真惹出叛乱来如何善后?河南十几万流寇就够朝廷头疼了,再出一支叛军来,那大伙就等着皇上定罪吧。”
“孔大人你是说如果朝廷惩罚了施大勇,这施大勇就会和孔有德一样扯旗造反吗?”何吾驺有些惊奇何贞运如何会出此言。
黄士俊恨恨的说道:“他没错,那我们有错吗?”
“别健忘了当年“己巳之变”时陕西来的勤王之师最后落得个甚么了局。”
“哼,说来还是这玄默多事,我们如果全了贰情意下旨斥责,却拿施大勇没体例,我们如果不准他,他便能有一万个说法给本身摆脱,倒真是打得好算盘。”黄士俊把火撒在了河南巡抚玄默头上。
“嗯?”周延儒双眼微眯,细细咀嚼这话。
见状,钱文升他们也都暗自思考起来。正在世人苦苦深思如何措置这事时,薛国观俄然走到钱文升面前,将那奏疏拿在手中细细看了起来,而后嘲笑一声,道:“河南这道奏疏语焉不详,我看上面尽是扣的大帽子,却没一件实事,这等传闻之事如何能科罪?辽东军到底如何纵兵劫夺,如何杀良冒功,如何贪纵不前?....发还去叫河南查探清楚再报。”说完头也不回出了屋子。
一听这话,周延儒双眼猛的一睁,孔有德之事他如何能忘,当年要不是因登莱的事,本身如何能被温体仁落井下石挤出朝廷!
何贞运没有直接答复,而是说道:“这个我倒也不敢往死了说,不过施大勇七还中旨的事,各位大人想必都清楚。连圣旨都能驳还的臣子有甚么事做不出来,我倒是猎奇得很,哼哼。”
听了这话,何吾驺叹了口气,当初内阁要施大勇进京觐见的旨意但是他拟的。想到连天子的中使施大勇都敢变相扣押蒙骗,再想到这几年朝野对拥兵自重的施大勇观点,便是想为施大勇说上几句,却又无从提及了。
钱士升和何吾驺、张至发听了这话天然都是不满。
“都是为朝廷做事,分甚么谁对谁错的。”周延儒摆了摆手,负手起家走了几步,显是在考虑如何票拟这奏疏的事。
钱士升苦笑一声摇了点头,道:“施大勇没要朝廷一分粮饷。”
“实在就是下旨斥责那施大勇也无济于事,便是罢了他的旅顺总兵又如何?朝廷真能管得住他麾下那帮叛将?我问一句,如果然罢了施大勇的旅顺总兵,何人可替?还要不要辽东军平寇了?如果不要,如何让他们归去?如果他们不归去,朝廷如何措置?”
听张至发说到当年的陕西勤王之师,世人都沉默下来,当年东虏逼近京畿,朝廷下旨要各地调兵来勤王,陕西也派来了几千边兵,但是没到京畿东虏就退了,朝廷甚么说法也没给这些边兵,连粮饷也不发就要他们自个归去,成果没到半路这些边兵就自行崩溃了,除了少部分对峙回到驻地,其他的大半全和民匪混在一起,成了杀官造反的流寇主力。
“那倒不是,崇祯六年施大勇渡海北征东虏,传闻收成颇丰...”钱士升说到这俄然停了下来不再说下去,其别人也都面色古怪的看着周延儒,就是薛国观神采也有些莫名。
周延儒俄然问钱士升道:“辽东军的粮饷是从那边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