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咱还不晓得这事。”曹化淳一边暗自赞佩温体仁手腕老辣，一边不动声色地问：“他们网罗了甚么罪证？”
“四年前虎丘大会，牧斋先生携门徒瞿式耜光临，温阁老必是顾忌他借助复社之力东山复兴，便调拨常熟张汉儒具疏讦告，将牧斋先生与瞿式耜二人押送入京，关在刑部大牢。”
“你先归去预备着，我随后就到。”
“不畏明论，不畏清议，吸人膏血，啖国正供，把持朝政，浊乱官评，如此各种，不下五十八条之多。张汉儒乃是衙门的师爷，罗织罪行本是他的特长好戏。”
“此事到了甚么境地？”
入夜以后，曹化淳换了便装，在几个东厂番子的庇护下来到贾洪说的阿谁处所，刚进大门，贾洪、吴昌时、董廷献三人已在门内躬身侍立，曹化淳刚下轿，三人一齐围拢上來，酬酢着簇拥他进了大厅。
写几段别的东西吧，老盯着回回不好，太不好了，唉，还是从速和满鞑子一较高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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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穴不來风，这个事理你不会不知。”
“是、是…”贾洪不敢再闪动，忙道：“一个叫董廷献、一个叫吴……”
“这、这……如何使得？”饶是吴昌机会变过人，也在宦海上历练了多年，竟也支吾难言，大为难堪。
“嗯，此事我都晓得了，沒甚么大不了的，你俩先归去，传话给牧斋先生，教他放心。”曹化淳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推到吴昌时、董廷献面前道：“这是前些日子你们托周应璧送给咱的四万两银子，既是牧斋先生的事，咱也不好收下，你们带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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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变蛟怔怔的看着，好久，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自从姑苏返来今后，曹化淳便吃住都在东厂，甚么处所也不去，除非皇上有召，不然是毫不进宫的。故乡叔叔曹遴派人送信说老太太病了，他觉得不是甚么大病，先忙过这阵子再去看望，曹选连续催了几次，曹化淳只以皇命在身推托，不料过了三日，老太太竟一命归西。
曹化淳蹙眉道：“你就直说吧！这里沒有别人，东厂衙门里你有甚么不放心的，这般闪动其词？”
“这里人多眼杂，不是拜见的地点，请厂公屈尊舍间一晤。”贾洪有些难堪，显那拜托之人是要劈面拜见曹化淳的。
贾洪抓起银票，塞到他们手里，劝道：“厂公既已承诺下來，你们自管放心肠去。”二人游移不决，懵然地看着曹化淳。
“温先生奏來的。”
吴昌时可不知曹化淳这两年可都是专盯着江南，听他说得亲热，忙感激道：“牧斋老先生若听到公公此言，必是喜出望外。只是他比来遭人诬告，官司缠身，一筹莫展。”
“厂公……”贾洪两腿发软，他想不到此事竟给曹化淳晓得了，心中惶恐“厂公赎罪，他俩非常可靠，又有急事要见厂公，卑职就做主……这是他们贡献的……”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恭恭敬敬地呈上。
芦苇摊位中到处都是冻僵的尸身，男女长幼都有，尸身的色彩都变成了玄色，身上的衣服早被剥去，成群的野狗在芦苇摊中出没，将人的内脏拖得到处都是，看到大堤上呈现的马队，野狗们没有一惊而散，而是冲着马队咧出白森的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