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旗将领阵亡的有四个甲喇额真,七个牛录,别的侍卫原统领鄂扎、塔赖阵亡,蒙古方面…”
代善忙宣帐外候着的书房官刘秉一,叫他出去将各旗伤亡报给汗王晓得。
“是、是、是…”刘秉一惊得不轻,愣在那边不敢再说。
“若真如此,本汗定要文程掌汉官之首!”
范文程奉承的说道,“辽东军将畏我八旗如虎,却比明国关内诸军强得太多,有他们为前锋,熟门熟路,下宁远,挥师山海关,直掏中原,汗王大业可成也!”
“若祖大寿真能诈了锦州城献给我大金,今后却也是我大金不成多得一员勇将。”
轻叹一声,代善的视野缓缓看向帐外,跟着昨rì的大风降温,这天已是愈发的冷了。
皇太极都骂莽古尔泰是猪了,代善也是震惊万分,晓得莽古尔泰这回怕真是凶多吉少了。在那劝道:“汗王消消火,莽古尔泰的事等归去再措置便是,眼下,还是静下心来,免得气着自个。”
正想着,内里佟养xìng不知机会的进帐禀道:“汗王,祖大寿麾下的辽东军将如何安排,是否依例也编入汉军旗?”
佟养xìng一怔,将降将降兵编入八旗有过先例,然编入汗王亲领的两黄旗却从未有过,便是平常满洲,要入镶黄旗也要jīng选抽调,却不知汗王如何想的,竟要将祖家人全数编进镶黄旗,这未免也太汲引他们了。
“如果掉小凌河或是被火烧毁,本汗倒也不如何担忧,大不了叫人再制一杆便是,但如果这大旗叫明军给抢去了锦州,本汗便无脸面对臣下了。”皇太极有些烦恼的坐了下来,“当时也怪本汗走得太快了些,不然,大旗那里就会落下了。”
“编入镶黄旗?”
刘秉一正说着,皇太极却不耐烦的出声打断了他,“本汗晓得了,不消念了。阵亡将士一应抚恤大贝勒合众贝勒旗主发给,伤员尽快送回沈阳…”
边上济尔哈朗见了,则是暗自jǐng醒,当年皇太极刚继位时,事事都是要咨询代善的定见,对方点过甚以火线落实,尔今倒是专断专行起来,看来他的名誉真的如rì中天,阿敏被圈,莽古尔泰犯浑离死也不远,只剩一个代善,独木难支啊。看起来,这代善的议政大贝勒之职被拿下也就面前的事了。本身此后得更加本份些才是,不然,这正蓝旗迟早要被他皇太极收归去,父兄留下的财产便要断送洁净了。
皇太极不容置疑的说道:“本汗恩待祖家一干人等,不但是要恩赏拢络,更是要向他们揭示本汗优恤之心,好叫他祖家及辽东明将晓得,在本汗眼里,满汉一体,这汉人也可成为我大金正宗的八旗,而不是附从。如此,才气果断这些降将们尽忠之心,更能令我八旗气力扩大。”见代善还要再劝,又进一步道:“二哥不必再劝了,本汗情意已决,就按此办理便是。”
作者注:1、努尔哈赤于万历四十三年将四旗扩大为八旗时,每三百人立一牛录额真,每五牛录立一甲喇额真,每五甲喇立一固山额真。一固山就是一旗,如许计算的话,每旗共有25个牛录,也就是五五制。每牛录300人,则每旗7500人,八旗共6万人。
交代了些善后事件后,皇太极对代善说道:“这仗伤亡太大,当然达到战前目标,也俘虏了很多明军,但各旗倒是伤筋动骨,若不顺势拿下锦州,就这么归去,国人未免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