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乐一愣,想着不当,嫂嫂一个妇道人家,便是再如何诸葛孔明,终归是妇人,如果然要去了锦州,万一晓得大哥降金或是传来凶信,她还不一头撞死,当时,本身如何跟伯母交代?
三子长相不似大寿,倒酷似李氏,故大寿常感慨娶妻太美,成果生子不类父。幸亏三个儿子xìng格却像极大寿,均是好弄刀舞枪,使得祖家不致断了将门以后。
“一个死人还能如何办,别管了,我们走。”阿山才不睬会祖大寿的尸身如何办,扬鞭便纵马跑了。
伊勒根却还多问了句:“那祖大寿的尸身如何办?”
祖大乐忙将那点心咽进肚中,然后直摆手,道:“嫂嫂莫要多心,事情还没那么坏。”
李氏不敢想下去,勉强打起jīng神,以袖抹去脸上泪痕,在绿翠的搀扶下赶到客堂。
“全军淹没?”李氏一惊,心一下悬了起来:“那你大哥他们?”
局势果如李氏所料,大寿筑城半月不足,东虏便不顾天热倾举国之兵而来,一举将大寿及三万余军民困在城中。
李氏倒是一变态态,痛斥大乐:“我闻君为天,臣为地,君之过,如rì月之蚀焉,为臣者岂能因人君一时之过而叛变投敌!请二叔速派人刺探环境,若你大哥真走了这步,我便只要一死尔。”
…………
李氏无法,劝他父子不得,只能叮咛大寿多加谨慎,多来家书,报声安然。
屋外,更夫早已经敲过半夜的梆子,但是这美妇倒是始终没有停下的动机,自始至终都在那小声朗读着佛经,不为风吹草动,一心只为本身的丈夫和三个儿子向佛祖祈求保佑。
闻言,李氏一阵冲动,怒不成遏道:“二叔这话万不成叫别人听了去,你大哥多么豪杰人物,如何会降了东虏!如果他真降了东虏,我便一头撞死算了,免得叫人背后指三说四!”
丫环去通报后,又有下人端来茶水滴心,大乐一起辛苦,也顾不上失礼,在那狼吞虎咽起来。
李氏身子一颤,脸sè白了下来:大乐深夜来此,定是夫君那边有动静了!可这深夜来见,莫非会是?…
佛象下案桌上,那香已燃了一半,袅袅卷烟渐渐的飘散在佛堂中,闻上去,一股淡淡的香味。
“小弟来是奉告嫂嫂,今rì兵备道张chūn大人领雄师出援,却…”说到这,祖大乐有些痛心的叹了口气,“全军淹没了。”
黑夜中,一队金兵顺着草丛中的蹄印找到了一具具尸身。经几次确认后,什得拔伊勒根奔到官道上向已等得心急的甲喇额真阿山和额驸达尔汉急报:“额驸,额真大人,死的是祖大寿他们!”
大寿虽知老婆所说不错,但无法筑大凌河城乃孙督师之意,不好窜改。故安慰李氏此次照顾民夫一万不足,筑城又在热天,东虏不耐热,不必然会来禁止。只要催促民夫,快些把筑城好,比及气候变凉,东虏再来已是迟了。
一听死的真是祖大寿,达尔汉的马鞭顿时惊得失手落在地下,望着伊勒根目瞪口呆,嘴唇合起又分开,不知说甚么好。